在意识到贾芸的背景深厚,靠山太硬,无法撼动之后,张新也是哼哼唧唧个没完:“父亲,那此事当真就这般算了?”
张二河略作思忖,才冷哼道:“算了?怎么可能算了!纵然他背景深厚,可他这般作为,必然得罪整个北城权贵。须知,整个北城内违反宵禁的人可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江湖人士多在晚上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严禁一日,这些人就折损一日的银子。”
“他严禁十日,这些人就折损十日的银子。”
“等着看吧!待这些人损失惨重之后,必定触犯众怒,到时候墙倒众人推,纵然我们无法将他给弄下来,但是,却也可以通过其他的办法来收拾他。”
听闻自家父亲的话语,张新这才心里面稍微舒服一些。
张新龇牙咧嘴的说道:“父亲!得赶紧想出一个办法来将此人给踢走,平安州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相比起张新报仇心切,张二河却是老练沉稳许多,冷静思索道:“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是我的儿子,我早就弄死你了!瞧瞧你干的好事儿。迟早有一天,你老子我要被你给害死。”
张二河持续训斥张新,发泄心中的不满。
同样都是少年人,贾芸比他儿子还要年轻几岁,却是成就非凡。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当真是废物一个。
不过,张二河也无奈何道:“罢了,此事我会上心的,你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儿。三个月之内,不允许你出门。”
话毕,张二河就转身离去。
.........
翌日。
整个平安州州府内就流传出来无数个版本,主要是昨夜贾芸收拾张新的故事太狠了,完全没有给知府大人任何的面子,知府大人的公子,说收拾也就收拾了。
就连杨明远得知消息后,也是不由得感叹一声:“厉害啊!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有种。”
一州知府,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位高权重。
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就敢与知府硬刚,简直是狂妄至极。
若非知道贾芸的背景,恐怕此刻贾芸就被收拾了。
杨明远又道:“他还是太年轻了。如此狠辣的手段,无疑是自绝于整个平安州的权贵圈子。毕竟,北城内居住的权贵可不少,若是每日都执行严苛的宵禁,他们会受不了的。”
作为深耕平安州的节度使,杨明远比任何人都清楚北城的局势。
他将贾芸安排在北城,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要将贾芸立在权贵们的对立面。
只要贾芸立在本地权贵的对立面,那么即便是他给贾芸权势,也不可能撼动他的位置,更不可能接替他的位置。
如此一来,贾芸的威胁性,就会减少很多。
他也可以放心使用此人了。
不然的话,贾芸背景高深,而且他还年轻,勇冠三军,无论是才学本事都在他这个平安州节度使之上,未来的威胁太大,说不得他这个节度使都有可能被这贾芸给取而代之。
因此,杨明远既看重贾芸的才学,又忌惮贾芸的才学,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杨明远看着手中的情报:“如今他已经是孤臣一个,整个平安州只有我能够帮他,也唯有我能够作为他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