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风捡起掉在地上的钢刀,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一刀砍向山根,山根举判官笔一挡,便挡住了他的斩击,接着,陈铁风连砍带刺,向山根攻了二三十招,山根只是一味地挡隔,并未还招,心想:“此人的刀法平平,为何像那青城派这种大派的人既然也打不过?”
突然间,陈铁风身形一动,施展出那阴狠毒辣的“撩阴爪”,左手倏地化作鹰爪之形,凌厉地抓向山根的下阴要害。山根眼疾身快,纵身一跃,轻盈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陈铁风一抓落空,不甘示弱,又迅速施展出“魔影腿”,向山根猛攻而去。
山根嘴角微翘,嘿嘿一笑,身手敏捷地使出自家的“翻云覆雨”轻功。只见他右脚巧妙一踏,正好踩在陈铁风的脚掌之上,然后借势后翻,犹如筋斗云般稳稳地落在一旁的桌上,动作之流畅,令人叹为观止。
山根瞥了陈铁风一眼,冷哼道:“哼,你出手真是阴险至极,莫不是要拆了我这祠堂?!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现在,轮到我出手了!”话音刚落,他瞥见陈铁风挥刀砍来,反手一格,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紧接着,山根迅速发动“判官五狱”绝技,判官笔如闪电般连点陈铁风的“华盖”、“气海”、“檀中”、“巨阙”、“气海”五大要穴。陈铁风只觉全身一麻,手中的钢刀脱手落地,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山根举起判官笔,轻轻一拍陈铁风的肩膀,后者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山根得意地笑道:“如何?我这几招还不赖吧。你们打烂了店家的东西,赔偿了便可扯平。日后行事,切记不要如此鲁莽。”说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补充道:“我也玩得差不多了,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只见那陈铁风用恶毒的眼神瞪着山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看看有意思的事情来。”说完,陈铁风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布袋,从布袋里面取出一粒药丸,抛到口中。忽然间,陈铁风疯狂地咆哮起来,像是失了智一般。它怒吼着,同时用指甲刮着自己的胸口,将衣衫扯破成片。山根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心生畏惧,微微后退了一步。心想:“难道这就是那老神棍所说的,这些人失控后,真的会提升力量吗?”想到这里,他更加害怕,他双眼不敢离开陈铁风,脚步悄悄地往后退。
正当山根退到大门时候,陈铁风眼神开始变得狂热,口吐白沫,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上肌肉微微涨起,整个人宛如鬼怪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山根见状双腿顿时麻痹,动弹不得。
让人不寒而栗。他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如惊雷般一样,震得山根双耳嗡嗡作响。
陈铁风双目瞪得溜圆,仿佛在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但又像是在发狂般四处乱扫,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
忽然间,一官差大喊出声:“不好了,陈大哥要发疯了!”他连忙向大厅外奔去,可不知是否因他的大喊,陈铁风也察觉到了。陈铁风身形一晃,右手猛然出拳,正中大喊官差的背部。只见他立刻鲜血喷溅,倒地抽搐几下,便断气身亡。其他官差看到这个可怖的情景,都吓得均丧了胆,四处逃窜。
山根看了此状之后,也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官差发狂之后,他的力气居然判若两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且发狂之后面目狰狞,神智好像还有点失常,就连自己的同僚也杀害。他不敢贸然出手,只是站在那里盯着陈铁风一动不动。陈铁风呼吸声很重,便如野兽发出似的。
山根从怀取出五粒黑白围棋,连忙扔向陈铁风,陈铁风听到了破风之声劲急,但他却站着不动,当那五粒围棋快要击中陈铁风时候,陈铁风只是一闪身,那速度极为快速,便躲开了山根的五粒围棋。山根大吃一惊,心想:“这就是魔化吗?想不到身手变得极为敏捷。”想到这里,山根喝道:“那你便试一试我这招。”
山根拿出一盒围棋,放在桌子,双手刚抓了一把围棋,连忙用拇指弹射而出,酒楼周围均充满了围棋,余人看了,均趴下,不敢露出头来,山根笑道:“如何,我这招可是避无可避。”
只见数十粒围棋在空中横冲直撞,最后纷纷都打在了陈铁风身上各处,只见陈铁风轻轻摇晃了一下,立马就站稳了脚步,表情却更加狰狞了。山根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心想:“这已经是我的看家本领了,不好,我的暗器已经无法对付这个魔化后的官差,看来只有看准空档,用判官笔将他点倒。”想到这里,山根展开轻功,围着陈铁风周围快速盘旋。
忽然之间,陈铁风一闪身,已来带山根身前,山根来不及反应,就被陈铁风一拳狠狠地击中,整个人犹如炮弹般撞向酒楼的木柱。木柱立刻扭曲变形,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酒楼剧烈震动。
山根感到全身骨骼仿佛要散架,痛苦地呻吟着,却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身体。陈铁风毫不停顿,猛力一踢,将山根踹得凌空翻飞。山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砸向墙壁,重重摔倒在地。
陈铁风使出一招的“拿云手”, 只见陈铁风伸出五指向山根胸口抓去,山根见到对方一爪来势劲急,连忙施展起“判官十三笔”中的“卸”字诀,然而陈铁风的臂力却出奇地强大,竟然直接抵挡住了他的卸力。接着,陈铁风猛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山根的胸口,山根顿时身子晃动,立刻失去了平衡,对方左手紧紧抓住了他的领口。陈铁风借助右臂的腕力,施展出一招“铁猴爪击”,紧紧掐住山根的脖子,高声嘲笑道:“臭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山根被陈铁风手掐住脖子,无法呼吸,心道:“不好,我快死了,谁快来救救我呀。”
陈铁风狞笑着,手臂上力气逐渐加大。山根被掐得面色涨红,呼吸困难,便在这时,一道银色的物事疾飞而过,准确打中了陈铁风的手臂的“曲池”穴。只听他“啊”的一声大叫,手臂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根觅得一线生机。他瞬间想起了师父曾教给他的一招缩骨功。危急时刻,他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脖子上的骨骼收窄一寸,硬生生从陈铁风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挣脱束缚后,山根连忙从身旁拿起一缸酒,用尽全力砸向陈铁风的头部。酒缸瞬间碎裂,酒水四溅,陈铁风顿时被淋得从头湿到了脚。
而山根迅速从怀中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后准确扔向了陈铁风。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陈铁风身上。霎时间,他身上的衣物被点燃,大火顿时燃烧起来。
陈铁风“啊”的惨叫一声,接着,他立刻冲向酒楼外的池塘。一个猛扑,扎进了水中。
山根见状,这才长吁一口气,他往地上仔细观看,发现适才打中陈铁风手臂的,居然是一只灰色蛾子。他寻思:“为何这时候会有一只蛾子飞过,又在这生死关头撞到这家伙的什么穴?”山根望着那蛾子想得出神。
过了片刻,待山根回过神来,眼前的酒馆已经一片狼藉,桌椅倒塌,酒坛碎瓦飞溅,地上还残留着斗殴时的血迹。整个酒楼早已无人,只剩下他和昏迷的掌柜两人。
山根缓步至掌柜之前,但见那掌柜额头隆起一个颇为壮观的肿包,显然在先前那场混战之中,受到了不轻的重创,此刻已是昏迷不醒。山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带着几分歉意对掌柜道:“老板,真是对不住,此番竟将您的酒馆搅得如此狼藉。这些银两,权当是在下的微薄赔偿。”
言罢,他探手入怀,本意是摸出几锭银子,然而摸索之间,却发现自己身上仅余两锭百两纹银。他稍一迟疑,随即又道:“说来也奇,今日我连访三家豪门,却都未见多少现银。不过,方才我恰巧撞见一位老爷,对一幅山水长卷痛惜不已,口中呼喊着:‘哎呀……不妙……我的王摩诘《辋川图》竟是不见了……哎呀……’我思忖着,此画或许能值些银两,便将它取来,以作赔偿。”
说着,山根从背后的包裹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画轴,轻轻地塞进了那昏迷的掌柜怀中。
在明朝初年,朝廷曾推行“大明宝钞”,但由于其发行无节制,很快失去了货币的职能。随后,白银逐渐成为了主要的流通货币。尤其是在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之后,各类杂税统一征收白银,这使得白银的需求进一步增加。然而,明朝并没有建立一套合理的白银铸币制度,而是以秤量货币为主,这也加剧了白银的紧缺状况。
虽然明朝在万历年间进行了一次规模最大的银矿开采,在七年内所产白银不过三百万两,国内开采的白银数量仍然有限。据估算,整个明朝国内白银开采的总量仅约为2600余万两,而同期从东瀛和美洲流入中国的白银量则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当其时国内银矿的开采并不能完全满足市场的需求。
另外,随着海内外市场的拓展,到得万历中期,市场对白银的需求大幅增加。同时,军事、日常、官俸等开支也在不断加剧,这导致了白银供给不足,最终出现了“银荒”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