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巫云道:“就在前两天我们正要出手的时候,就被你们几个给搅和了,结果他逃掉了。”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山根惊讶地说道:“那么,当时那个陈铁风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好像有一东西打中了他,莫非……当时候出手的是你们?”白巫云大汉说道:“不错,我不是驱使了一只飞蛾救了你么?!”
冯炎插话道:“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现身捉拿陈铁风呢?”左吉古鲁解释道:“因为我们想观察陈铁风魔化前后的过程。”山根冷笑着对白巫云和左吉古鲁说道:“你们学医救人扶危,可要感谢我机灵,才没有死在陈铁风手上。”说着,山根拿起判官笔,举过头顶,作势要往左吉古鲁面门拍下去。
白巫云忙道:“别怪我师兄,都是我的主意,师兄多次劝阻我,你要杀就杀我。”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你的轻功真是了得,陈铁风魔化前,即便使出刁钻毒辣的“撩阴爪”和“魔影腿”,你仍能迎刃有余。陈铁风虽武功平平,但魔化后居然如此强大。我师兄说如果你撑不住了,我们就会现身相助。嘻嘻。”白巫云露出一口黄牙,他的笑声带着一丝邪气和狡黠,低沉而嘶哑。众人看着他那张大黄牙,不禁感到恶心。
左吉古鲁接着说道:“后来陈铁风逃走了,我们师兄妹俩追了出去,但没想到他魔化之后速度太快,我们追了十几里路就跟丢了。师妹本以为他们中了我们的蛊毒后不会跑远,可是山根施主的插手却让我们功亏一篑。师妹气愤之下,才找各位算账。”潘心仪问道:“就因为这件事,你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白巫云解释道:“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取各位性命,有我师兄在附近,我办不到。我只是想发泄一下恶气,戏弄一下各位罢了。”
左吉古鲁看着众人道,“我师妹因此事一怒之下才把矛头对准各位。幸好佛祖保佑没有闹出人命。”
冯炎听后,大怒,道:“没有闹出人命?一路上死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便命送你俩手上,难道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白巫云道:“我一路上并没有杀生,只不过有几人中了我的毒之后,便会大呕大吐,浑身无力。事后我师兄也暗中为那些人服下解药了。”
潘心仪一皱眉头,问道:“那么在“宋氏楼”的掌柜和小二等人,难道不是中了“虫噬蛊”吗?还有。。。”
话音未落,白巫云急忙接口道:“事情并非如此。当时我已与师兄分头行动,我独自在后暗中跟踪,而师兄则继续紧追陈铁风不舍。就在你们踏入宋氏楼的那一刻,师兄与陈铁风不期而遇。那陈铁风狡猾至极,为了逃脱师兄的追捕,竟逼迫身边无辜之人服下魔化丹,借此制造混乱,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时间。”
山根问:“魔化丹?这是什么?”
白巫云道:“魔化丹是魔教一种药物,普通人吃了魔化丹之后,便会变得力大无穷,若是被有武功之人吃了的话,他的武功可在短时间倍增。不过这种魔化丹有一种副作用,就是长时间使用的话,也会失去理智,到最后只会变成一个只懂得杀戮的躯壳。”
接着,白巫云又道:“掌柜和小二、后厨等人在全部被陈铁风喂了魔化丹后,我便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让他们适量喝了点曼陀罗毒汁,这种毒汁具有麻痹作用,你们中原之人不是常用这来制作蒙汗药吗?!我致他们口吐白沫,晕倒在地。打算以此,让这些人才没有魔化下去。皆因没有武功之人,在魔化期间承受不了魔化的痛苦,便会暴毙而亡。”
山根半信半疑,问道:“这也叫曼陀罗毒汁?我见他们全部满口毒虫,你不是有意害他们吗?再说,他们不也是有魔化的象征了吗?”白巫云听了,非常不悦,说道:“当时我身上也只有这种“虫噬蛊”带有曼陀罗的麻醉,我不用这些还能怎么样?!更何况,以前天下间就没有能抑制魔化的药物,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不是好了吗?虽然他们仍有魔化象征,但起码命是保住了,真是学了你们中原一句话,叫好人当贼扮。”
此时,冯炎又问道:“那……那条狗呢?不是死了吗?若不是掌门师侄,让我给条黄狗试一试那牛肉,恐怕死的便是我了。”白巫云冷笑道:“当然不会了,我们的蛊毒对人和牲畜还是有区别的,那条黄狗死而已,反正不是你便是了。”
潘心仪问道:“这么说,你向他们下的“虫噬蛊”非但不是害他们,反而是救了他们了,是不是?”白巫云说道:“没错。”
突然之间,左吉古鲁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这曼陀罗毒用在了会武功之人,便起不了作用了。”陆羽奇道:“此话怎讲?”
左吉古鲁说道:“我们这药方子暂时只能暂时止住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对于有内功之人确是束手无策。况且曼陀罗汁本是毒药,于身体有害,不能长期服用。”他顿了顿,望向了前方,又道:“看来,只有找其他法子了。”
陆羽突然问道:“那平安客栈呢?里面的店家、小二以及旅客,一共三十四口人命。”冯炎接口道:“不错,还有昨天晚上,在义庄那条死尸又怎么样解释?”
白巫云插口道:“适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的曼陀罗毒只能对没有武功的人有抑制作用。我们一直追着那陈铁风,岂料他为了缠住我师兄,竟然给崆峒派一个弟子为了魔化丹,那人本来武功就不俗,魔化之后,还能保留一点理性,在我们跟他交手之后,他不忍变成那残暴失去理智的模样,结果自刎而死的。接着,我便将尸体扛到义庄门前,反正你们不是在义庄睡吗?多一条尸体,看能否吓到你们,果真被我猜中……”说着,他咧起牙齿咯咯地大笑起来。
冯炎道:“这么说,你们一路上当真没有乱杀无辜?”
白巫云道:“那是当然了,一路上有几宗命案,都是出自陈铁风之手,平安客栈全部死尸,身上均有致命的爪印,他的爪痕很容易辨认。若是你们不信,可以返回之前那些地方印证一番。”
左吉古鲁道:“阿弥陀佛,我们要尽快将他抓住,以免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