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洛影说道:“不错,我跟你一样,师父有要事交待,适才我还见有三四百人在这里,怎么一下子全不见了?”
王云飞说道:“喔?原来如此,你不知道吗?!适才在人字瀑前那广场中,许多英雄好汉中了敌人的“迷魂香”,短时间内提不了内力,内功较为深厚的好手便纷纷前往神仙洞去,估计现在正和魔教教众打得激烈,至于那些内功稍微浅薄的好汉,便早早下山,以免作无谓的牺牲。”
容先伦听了洛影的话,随即点了点头,对洛影说道:“其他人已前往神仙洞了,不如我就此将你送回下山,你搭上其中一辆马车如何?”
然而,王云飞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难看,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一丝慌乱与不安。
洛影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倔强和决然,道:“我现在又不想回去了,怎样?我现在又想去神仙洞那,看我爹怎样消灭魔教妖人。”
容先伦听洛影如此说,心中虽觉得有些麻烦,但也知道她一旦下定决心,便难以改变。况且,带着洛影前往神仙洞,也算是了结了一个承诺。他轻轻叹了口气,勉强一笑,道:“好!反正我看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的了,我们还是赶去神仙洞那边跟你爹汇合吧,到了后,你再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可总算脱身了。”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之间,容先伦余光瞥见王云飞裤脚上依稀露出一颗围棋,这围棋形状独特,竟是方形的。容先伦目光一闪,心中迅速浮现出山根的名字。他知道,山根的围棋并非用作棋局之中,而是制成暗器使的。
容先伦紧盯着那颗围棋,心中思绪翻涌:“此人竟然出现在这里,本就透着一股古怪。更何况,山根曾对他出手,这足以说明眼前的这个王云飞并非善类。”他的眼神愈发锐利,内心的疑虑和警觉全面提升。四周的环境显得格外寂静,夜色如墨,偶有几声虫鸣,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容先伦突然神情一变,向洛影低声说道:“不,他不是好人!”
洛影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
容先伦深吸一口气,目光在王云飞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沉声道:“我注意到了他的小腿上有一颗围棋。而这种围棋是山根独有的暗器。既然他身上有山根的暗器,那说明他与山根有过交手。”
洛影听罢,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她冷冷地注视着王云飞,心中对他的怀疑愈发强烈。她低声说道:“你是说,他可能是魔教的人?!”
容先伦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很有可能。此人和这些马车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协调,再加上他身上有山根的暗器,我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和动机。而且,他之前的言语和表现也有些不自然,显然是不怀好意。”
容先伦终于决定不再隐忍,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决。他深吸一口气,驱散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缓缓走近王云飞。四周的环境显得格外静谧,夜色浓重,寂静中仿佛隐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王云飞察觉到容先伦的靠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疑虑,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微笑着问道:“兄台,有什么事吗?”
容先伦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王云飞。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厉,道:“王云飞,可否查看一下你身后的马车装的是什么?”
王云飞脸色微变,但随即哈哈大笑,道:“原本还以为可以凭三言两语打发你这只老鼠,哎,早知道没这么简单的了。”接着,他又道:“你们刚才肯定不在武林大会上。看你俩的打扮,想必定是峨眉派那几个在江湖中喜欢闯祸的毛头小子。”他的话音刚落,眼角余光瞥见身后的马夫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焦虑。
他猛然转过身去,厉声喝道:“继续走!这两人只不过是黄毛小子而已,有什么好害怕?!”
那些马夫一听,连忙应声,唯恐惹怒了王云飞,急忙挥鞭驾车,马车在夜色中迅速驶离,车轮再次碾过地面,发出沉重的滚动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见马车渐渐离开后,王云飞冷笑道:“若是你们刚才乖乖地走掉那便什么事也没有,可现在想走也很难了,怪就怪你们多管闲事。”
见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夜幕的尽头,王云飞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意。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几分狰狞的线条,显得格外可怖。
“若是你们刚才乖乖地走掉,那便什么事也没有,”王云飞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刺骨的寒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一般扫过容先伦和洛影,“可现在想走也很难了,怪就怪你们多管闲事。”
说着,王云飞目光一沉,举起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向容先伦的左肩猛砍过去。剑锋如雷霆般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杀气。容先伦毫不畏惧,迅速拔出红缨枪,枪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眼神坚定,手腕一抖,长枪“当”的一声,精准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火星四溅。
王云飞见一剑未能得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的动作更加迅猛,连绵不断地向容先伦砍去。长剑挥舞间,寒光四射,空气仿佛被他的剑气撕裂。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要将容先伦置于死地。然而,容先伦并未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吓倒,他沉着冷静,双脚稳稳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侧转,长枪如同活物般在他手中游走。
“啪!”、“当!”、“铛!”长枪与长剑频频碰撞,发出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响声。容先伦每一枪都恰到好处,或挑、或刺、或挡,动作流畅而精准,将王云飞的每一个剑招都阻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