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都变了,太医院记录严格,宜才人真是……
邓昭仪心中大喜,捏紧了拳头。
“证据确凿,只有洗月轩宫人领了天仙子,求皇上做主!”
瑞贵妃见祝皎玉大势已去,也开口,想借机踩贤妃一脚。“宜才人,不知道贤妃娘娘家是何家教,才养出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儿……”
皇上这些日子抬举贤妃,想分她的权?贤妃想得美。
贤妃闭着眼不看祝皎玉,心里盘算着。
肚中皇嗣等不了几月了,祝皎玉也不知怀上没有。这颗棋子难道就这样废了?蠢货,不好好怀孩子竟惹出些乱子!
可皇上对皇嗣极为看重,她不能贸然开口惹火上身。
贤妃下定决心明哲保身,再观望观望,她淡淡开口:“我文远侯府自然是家教好的。”
祝皎玉不管场上交锋,上前翻看太医院记录。“谁说是本才人命折枝去领的?”
“这四月二十四日,折枝领了天仙子,你还有何要狡辩?”邓昭仪急匆匆说,“这太医院领物可都是有记录要宫牌的!”
祝皎玉指着记录册。
“问题就出在这宫牌之上!
嫔妾洗月轩的宫牌一直由香芸保管,在十日前就摔坏成了几半。香芸到内务府记了档案的!
宫牌制作复杂,洗月轩至今未拿到新的。折枝怎么在四月二十四日拿洗月轩宫牌去领天仙子?”
祝皎玉眼神犀利地看着邓昭仪。
“除非是背后真正恶毒的始作俑者拿了个宫牌给折枝!宫牌样式一致,只有小字不同,如此浑水摸鱼。”
邓昭仪脸色一白,被祝皎玉的话语吓得退后了一步,扶住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瑞贵妃皱了皱眉。
众人也看出了邓昭仪有些不对劲,不复之前的咄咄逼人,倒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祝皎玉看向四月二十四日负责记录的小太监。“那日你是否查验了是洗月轩宫牌!如实招来,否则就去司刑所走一通吧!”
昭明帝使个眼色,赵海上前就要拉住小太监。
那小太监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倒豆子似地开口:“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是奴才鬼迷心窍有所隐瞒!那日、那日奴才并未仔细查验宫牌。”
他认真回想起来:“那日,邓昭仪娘娘说大公主又不舒服,太医院都忙得团团转。
奴才刚看了一眼有宫牌,就有人叫奴才去给大公主包药,奴才这才匆匆给了她药记了名,就去忙别的了……”
形势大变,不同于邓昭仪脸色越来越差,祝皎玉带上委屈的神色。
她眼里泪珠翻滚:“求皇上做主!有人借折枝陷害嫔妾,谋害大公主!其心恶毒,其罪可恨!
嫔妾才进宫短短一月,哪有这么大能耐指使折枝做出此等大罪又畏罪自杀啊……”
昭明帝见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牵扯到这么多人,心中厌烦极了。
又在生事……
他声音越发带着寒霜:“赵海!彻查折枝!拉去严审!”
邓昭仪脸色苍白,扶着桌子也彻底站不住了。
祝皎玉则是呼出一口气,看向瘫坐在地上邓昭仪。
昭仪娘娘,谢谢你今日的精彩演出。
我可是也给你备了一出好戏,到了你观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