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办了。他一向谨慎,文书和印鉴都是公事公办,奉门下省和兵部之令行事。只是在押运途中让萧军假扮劫匪抢走军粮军马,事后再通过金缕阁收款。定州牧场知情者只有丁全。他若是跑了,就算军马失窃案扳不倒谢珩,也不能奈他何,大不了担一个被丁全蒙骗之责。
上官清眸光闪烁,决定抢占先机:“陛下,既然谢大将军言之凿凿,那何不将丁全带过来,听听丁全怎么说。”
张元宝瞟了一眼谢珩,面露难色:“陛下,那伙奸人身手不凡,小人自顾不暇,保护物证全身而退已是万幸。永康侯府的侍卫掩护小人逃脱时,丁全和那两个萧军已被人劫走了。”
谢珩心中一沉,方才他一见张元宝便心知出了意外,立刻主动请缨:“臣谢珩愿领兵,将丁全抓捕归案,查清真相。”
上官清缓了一口气,以头磕地,信誓旦旦:“臣为陛下办差,忠心可鉴。每次调运军粮战马都是奉韩侍中之命行事。若是丁全被抓回,证实臣被他蒙蔽,臣自会向谢将军低头认错。”
韩侍中和谢珩不约而同地斜睨他一眼。这个老狐狸轻描淡写便想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他是笃定丁全抓不回来了吗?
怀庆帝黑着脸,谁都没有理会,而是起身走到谢寅面前,扶他坐在靠椅上:“这些事让他们去办就行了。侯爷卧病在床何需亲自跑一趟?宫里新进了一批上好的山参和鹿茸,今日既然来了,一会儿就顺便带些回去吧。侯爷腿脚不好,朕命人备轿将侯爷亲自送出宫门。”
谢寅心领神会,陛下这是恩威并施,既没有偏向谢珩也没有偏向上官清,但却给了永康侯府几分面子。若是谢珩能查出真凶,案件一清二楚,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此事真与谢珩有关,陛下也不会再给永康侯府第二次机会。
无论如何,今日谢珩暂且脱身了。他连忙向谢珩使了个眼色,两人恭恭敬敬叩谢离宫。一旁的上官清脸色阴沉。
一出宫,谢珩就迫不及待地把张元宝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劫了丁全,你怎么会碰上永康侯府的人?”
“是你那个侍卫天苍,今日多亏了他。”永康侯心有余悸。
“天苍?”谢珩愕然。他不是跟着惜云吗?
张元宝站在一旁龇牙咧嘴地脱下染血的头盔:“没错,将军。要不是天苍侍卫出手相助,属下差一点就死在那个黑衣人的大刀下。”
“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