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你爸我第一次去你学校,”南安平一路上很兴奋,“让我想起你六岁去幼儿园的时候,哭着抱我的大腿,说不想去上学。后来冯……”
提起冯斯年,他的话戛然而止,又叹了口气。
南安平也没想到,曾经说要一直保护南枝的冯斯年,会食言和别人在一起。
小时候南枝哭时,夫妻俩哄不好,就会送去冯麒家里。
只要冯斯年陪她玩一会儿,她很快就会笑起来。
以前南枝每次回家,都会高兴分享当天的趣事,句句不离冯斯年的名字。
可现在,两人分道扬镳。
南安平自然是站在南枝这边的,尤其是在听说那臭小子把他们南家的祖传玉佩丢湖里的时候,他恨不得冲过去将冯斯年吊打一顿。
要知道那块玉佩可是南家传了百年的宝贝,只传自己人。
南枝满怀期待的将玉佩送给冯斯年,就是认定他是她未来的伴侣。
冯斯年倒好,不识好歹地辜负了乖宝的真心,还大逆不道地说出什么那女生没乖宝重要。
南安平越想越气,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
南枝听见动静,提醒道:“爸,这段路是禁止鸣笛的。”
“我知道。”他嗤了声,“只是想到冯斯年对你做的事我就生气。”
“好了都过去了,”南枝安抚他的情绪,“到了学校之后,我带你逛逛。”
南安平心情好了不少,笑呵呵地应:“好,还是我的小棉袄贴心。”
他向单位请了两天假,打算好好陪陪女儿。
抵达京大时,南安平看了看门口烫金的四个大字:京州大学。
“还挺气派。”
南枝说:“外来车辆不能入内,车停前面的路边就好了。”
南安平停好车,就和南枝一起进了京大。
察觉到不少学生的目光,他得意地挺了挺脊背,“乖宝,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是不是我太英俊潇洒了?”
南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不是衣着上有什么不妥之后,才勉为其难地附和:“你的确是看着挺年轻。”
*
“会长,大事不妙!”
人未到,声先至。
陈宇航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来。
江折蹙眉,“如果不是急事,我会让你写份检讨。”
陈宇航大口喘着气:“是南枝学妹……”
江折果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撩起眼看他。
“继续说。”
“她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
江折眉心拧得更紧,“在哪?”
陈宇航立即汇报:“根据前方最新消息,现在应该在京南湖边。”
江折站起身,“ppt剩下的内容你总结一下。”
陈宇航指了指自己,“啊,我吗?我一个外人真的可以处理学生会的事务吗?”
江折幽幽睨他,“只是对干事的会议汇报总结,你一个中文系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