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昭看着手里的信,有些犹豫,当初谢兰的事情犹在眼前,不过易柔毕竟是自己奶娘的女儿,如今孤身一人来投奔自己,自己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罗欣语见虞衡昭最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虞衡昭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事,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
虞衡昭重伤初愈,白日里忙着对付魏季礼,晚上回来还要安慰罗欣语,确实是很累了。
罗欣语见虞衡昭不肯说,以为是朝堂上的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也就没有在意。她如今满心满眼的只有孩子,对于虞衡昭有些分不出精力了。
虞衡昭想着还是不要让易柔住进侯府了,自己在外面给她置办一处宅子,也是一样的。
虞衡昭的想法很好,可是易柔一见自己竟是被安置了在侯府之外,没有进门,提着包裹便直接去了侯府。
风和日丽,阳光正好,罗欣语靠在廊下晒太阳,可乐在院子里练武,雪碧蹲在台阶上嗑瓜子,奶娘逗弄着孩子。
一切美好的像一幅画。
白管家看到易柔来了,老脸的褶子都笑的深了几分,说道:“柔儿?你怎得来了?多少年没见了。”
易柔的母亲是虞衡昭的奶娘,当初也是跟着虞衡昭一起回的京城,直到虞衡昭成婚迎娶谢氏,奶娘才带着易柔离开。易柔比虞衡昭小几岁,二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
易柔爽朗的笑了一声,道:“白叔,多年未见,您怎么还这么年轻啊。”
白管家已经命人往里面通传了,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嘴甜。你娘呢?她身体怎么样?”
易柔脸上带了一丝哀伤,不过一闪而过,随即说道:“我娘三年前就去世了,我如今是来投奔侯爷的。”
白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娘也是个命苦的。”
易柔的父亲是个赌徒,当年仗着自己是宁远侯奶娘的丈夫,在外面作威作福,被虞衡昭教训了。后来又得知了宁远侯夫人竟是来自谢家,又开始动了歪心思。奶娘无奈,担心他会给宁远侯府带来麻烦,便带着易柔离开了宁远侯府,回了老家。
易柔凑近白管家,悄声问道:“咱们这位侯夫人性情怎么样?”
白管家笑呵呵的说道:“夫人性子宽和,待府里的下人也是极好的。”
易柔放下心来,原本还担心宁远侯夫人不好相与,自己无法达成所愿,听到白管家这么说,易柔心里有了盘算,自顾自的进了侯府的大门,说道:“那我就先去拜见一下侯夫人。”
白管家见到易柔,太过开心,竟是忘记了阻拦。
虞衡昭得知易柔没有去他给她安排的宅子,反而来了侯府,连忙出来阻拦,得知她竟是直接去了静澜院,顿时有些恼了,暗叹:“她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这般没规矩。”
虞衡昭在静澜院门口拦住了易柔,压低声音,训斥道:“我不是给你安排了住处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易柔见到虞衡昭,还未来的及露出笑容,便被训斥了,眼珠子一翻,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借你的名头,我来京都干什么?我住在外面,还怎么借你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