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知道凭本能实实在在张了嘴,却无法判断自己说的狠不狠。
“你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我就将你关进柴房!不给你饭吃,把你的一日三餐都喂了狗……”
郑黔的工作在唐黎震慑度为零的威胁中顺利完成。他给脸色涨红眸子紧闭的人穿上亵裤,摁住肩膀安慰道:
“莫说将吃食喂狗,就是将我变成狗我也甘之若饴。关柴房就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围在你身边汪汪叫。”
唐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耳朵里,他声音低到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这种发起情来就不管不顾摁着人乱咬的东西……就应该剃发为僧去佛门净地好好读几本经书净化一下邪念……”
“食色性也。倘若因为这事就要把我赶去出家当一个食素和尚从此青灯古佛为伴,是不是太狠了点。”
听出唐黎喘气粗,郑黔掖好被角后伸掌给他抚着胸口顺气。“快些好起来吧。”一个人得病,难受的却是两个人。
身子清爽不少,唐黎眉心不自觉舒展开。倦意更甚。
“外间太冷,你又不允许我进来,睡得整宿牙齿都在打颤。等太阳出来暖和些了我再出去。还有,昨日的药是我煮的,放了些蜜糖进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喝出来。”郑黔语速刻意放缓,音色低沉,跟讲故事似的。
见唐黎呼吸渐轻逐步入眠后他轻抚的动作变成了有规律的轻拍。
“听院里的扫地嬷嬷说距这儿不远处有个西山。山上的庙可灵了,受过恩泽甘愿供香火的人也多。”
“我有意去那儿求个平安符。你是商人,日后说不定会同你爹一样四处奔波。你将平安符戴在身上,以后离了我的视线也有菩萨护着你。不过若是肯把我带在身边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