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您的苦心,昀儿都明白。只是,昀儿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您就允了女儿吧。”
萧婉昀诚恳地请求道。
“你休想!…”国公夫人气得不轻,“宫里从未下过旨意要选秀,你怎的白日做梦,陛下也是你能随意肖想的?”
“阿娘!…”萧婉昀搅着搭在腕间的披帛,心里很是焦急。
“你这两日先在房中禁足,好好反省,闭门思过吧!”
国公夫人心里虽不忍,还是狠心惩罚了萧婉昀。
这件事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她实在无法接受,更无法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误入歧途。
国公夫人气愤地离开了萧婉昀的闺房。
房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萧婉昀似是无奈,又很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她此刻心里亦很苦闷烦恼,眼泪蓄在眼眶,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片刻后,她又回身看向窗外的远处,那是皇城的方向。
“陛下,婉昀今生若不能伴你,又怎会委身于其他男子?倒不如…”
她喃喃自语,却不敢再说下去。
自那日后,萧婉昀便未再出房门。
可每日送进房的饭菜,亦是被齐福儿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
两日后,国公夫人看到齐福儿端着纹丝未动的饭菜,从萧婉昀的房里出来,心急如焚。
“小姐还未吃饭?!…”
齐福儿撅着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姐的身体很虚弱,都已经没有力气,这会儿已经卧床不起了。
夫人,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您就原谅小姐这一次,解了她的禁足吧!”
齐福儿焦急地请求道。
国公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何时见过陛下?…”
“啊?…”齐福儿突然被这么问起,很是惊讶。
“上元节那晚,夫人不知吗?为何突然问起…”
许是齐福儿年纪尚小,只知小姐有心事,却不能洞悉所为何事。
萧婉昀亦不可能对她提起自己这般心事。
眼下齐福儿被国公夫人突然问起,便很意外。
“我是最近才略有耳闻,这么说,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国公夫人表情凝重地问道。
“传言?…”齐福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夫人是说小姐上元节那晚在城隍庙面圣猜灯谜吗?
确有此事,小姐那晚可算给咱府上长了脸面,还得了陛下的赏赐呢!”
齐福儿一脸的骄傲,国公夫人却是满脸忧愁,脸色差得不能再难看了。
正烦恼着,镇国公萧正宇回府,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
“夫人在啊,为夫正好有事同你商量!”
“老爷,出了什么事吗?…”
国公夫人这两天很是焦虑,直觉不是什么喜事,忙问道。
“昀儿的亲事议得如何了?她这两天是怎的了,身子不爽利吗?”
“呃…亲事正在议着,老爷要同妾身商议什么事?”
萧正宇事忙,尚不知这两日府上出了何事,国公夫人亦不知该从何提起。
“宫里下了旨意,三个月之后要举行选秀,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未定下婚约的女子,皆要进宫待选。
所以为夫才急着问夫人昀儿议亲的事,此事本来不必着急,可如今却是越快越好。
早日定下来,咱们昀儿就不必入宫参选了。”
“这…唉!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