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之实在是精疲力竭,
适才众人在时,她尚且已是强撑,如今却再也撑不住了...
只觉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似是有什么扶住了自己,
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河神族长的灵元确实有损,但远没有那个族医说的那般严重,
准确来说,河神族长的灵元确实是被消耗殆尽的,但若是好生休养,加以灵药及适才杳之那般灵力输送,倒不会像如今这般昏迷不醒...
至于原因么,
潋清看向河神族长心口处一丝淡淡的,未被任何人察觉的绿色光丝...
苔丝,常置河道深处,至阴之物。
沾染灵体,攀附而入,极难察觉,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耗灵元致死。
想来这河神一族,也是不太平的...
至少族中有人,不太愿意看到这父女二人安好,
至于是谁么...倒是不难猜,
那些残害手足取代其位的把戏,潋清不是没听说过。
原本这是他们自己应对的事,自己本不该参与进去,
且看那父女二人俱是苍白的脸庞,
还有周边被维护未曾波及太多的河域地界,
杳之的脖颈上,那抹淡淡的蓝色亦是在告知潋清,他与眼前父女的机缘尚且未了,
若置之不理,到底枉为上神了....
继而,一道蓝光将昏迷不醒的父女二人笼罩,
久久之后,方才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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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族长名唤时丰,自承继族长一位,克己勤勉,举族上下无人能对其说上一个“不”字,
自己将河神一族管理的井井有条不说,便是女儿杳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
可若硬要从时丰身上寻些什么短处,
便是他那上不得台面又四处惹祸的胞弟了。
代丰此人,别说是邻里旁族,便是族中之人,都免不得暗暗唾上一口,
仗着时丰的族长之名整日游手好闲,早前修炼,都是时丰帮忙方才勉强化形,
这样的玩意儿却丝毫不知感恩,见族人对时丰恭敬有礼,而对自己又是另一番嘴脸,心中实在怄气。
代丰无数次和兄长提议,务必要教训那些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族人,
谁知都被时丰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是以,代丰心中不满积怨许久,又因自己实在比不得兄长,只能暗暗隐忍,每日便是四处惹祸,既能快活自己,又能给时丰惹些麻烦,乐此不彼。
时丰又如何不知晓自己的这个胞弟有多混账,奈何父亲身死之时再三叮嘱,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万不得生下嫌隙....
无奈,时丰只好为兄为长,为那个混账弟弟四处兜底。
便是后来有了杳之,都不忘告知,那毕竟是叔伯,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亦要尊重着些,
以至于后来代丰混账,一夜逍遥之后有了玉露,
玉露的母亲不堪代丰之辱,生下玉露便离开,不知去向。
时丰怜其自幼爹娘不近,很是关照。
可就算时丰再顾忌手足情谊,却是不曾动摇代丰心中怨愤丝毫,甚至连带着玉露,都有了一众众人皆欠我的优越之感。
代丰觊觎族长之位许久,又苦于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