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为花,小时候都叫灯笼树,除此之外,树上还有一个吊牌,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你知道一个人能幸福生活的前提是什么吗?”
“健康?”
“错。”
“错?”
“对。”
当你明白什么是错,你就对了。
看到这里,段石见先是一怔,随后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感……
“怎么了?”
季倏忽然问。
“没、没事…”
季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其实没什么,除去对面停着一辆看不太清颜色的坦克,周围都空落落的。
段石见又说:“提前联系过秦医生,没接通,估计在忙,我们直接进?”
说着,他作势就要开门下车。
忽然,季倏喊了一嗓子:“停!”
段石见被吓了一跳,硬生生把着门把手僵在了那里,反应过来才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段石见:“??”
“等会。”
等什么?
看到有人出来,他才明白什么,再看看季倏,公众人物的自我修养还是很强的,殊不知,季倏要是有这玩意儿也不会在这了。
待人走近,直到路过他们,段石见这才明白季倏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同时又对他鹰眼般的视觉感到深深的佩服。
“不去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车内原本还亮着的灯也暗了。
黑暗中,段石见眨了眨眼睛。
这前不着音后不着响…就挺忽然的……
忽的,他又故意说了句:“你说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再去看时,季倏还是端坐在那里,面上表情有些低沉,很明显,不是他想的那样。
沉默中,段石见闭嘴了。
一直等到那一大一小陆续上了车,驱车离开,他们都没下车。
不久后,车内灯光重新亮起。
但气氛却比身在黑暗中时更加黯然,段石见当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可人不愿动身他也没办法,又过了好久他才鼓起勇气,“虽然我不太清楚那个人是谁,但这些年过来,谁都不是傻的…所以是他,对吗?”
季倏不说,段石见却反而知道了,就像他自己说的,谁都不是傻的,这些年季倏常常会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时候甚至连他都不能理解,记得有一次…他还跟丢了,那次下了很大的雨,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了。
以前总找不到原因,现在找到了结果,他有些意外,抬起脸,却刚好撞见季倏那一副错综迷离的眼睛。
更不凑巧的是,他这是发病的征兆。
段石见吓坏了,有一刻,他甚至觉得季倏陷入了莫比乌斯环,从起点不行,从终点也不行,是他不行,不是他也不行。
这到底是什么病?
这病究竟是什么?
不对!
段石见想起挂牌上的那段话,忽然,思极密恐!!
错了!!
他错了!!
他们都错了!!
从探寻对错的那一刻起,就错了。
——世界上本身存在着一种人,他们可以影响并且引导他人思维,不,他们不可以……
秦不诣接到电话到出来找他们几乎就在下一秒,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人的时候,段石见差点都喜极而泣了。
“秦医生,这儿!!”他高高的挥着手,在这夜里,活像招魂。
“半夜三更,别乱喊…”
“这不是怕你看不见吗!”
秦不诣:“??”得,又来一活爹。
其实秦不诣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因为当时他正朝外走,毕竟,加班是狗,现在被迫加班…
…人不如狗……
诊室内。
秦不诣:“怎么没提前联系?”
段石见:“咋没联系?”
秦不诣:“哦,我可能忘了。”
段石见:“你把可能去掉。”
秦不诣看了他一眼,然后满足了他,“忘了。”
段石见:“………”
被半路截回来,这让秦不诣多少有点不高兴,但对方是京圈季家的,他也没啥好说的,纯“头铁”。
随后瞅见季倏脸上那微微浮肿的一地儿发出疑问:“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我不看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