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飞霄摇着膀子从神策府出来,“呼,应付联盟那群老家伙们可真累人。”
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骨头的咔嚓声从身体内传来,嘴里传来舒服的呻吟,飞霄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着,精神立即恢复了。
“难得的休息时间,接下来该去哪里呢?去找找罗浮有什么好喝的吧,想起来了,听说金人巷就有一间不错的茶。”
视角回到神策府内
怀炎将军依旧是那副模样,但此时,他似乎倦了,抚摸着厚重的胡子:“呵呵,化干戈为玉帛,确是好事。”
顿了顿:“还是老了,应付这类繁琐的事还是疲累,景元,告辞。”
“炎老,慢走。”
景元目送着怀炎将军在云骑的护送下离开。
不久,他摊开书桌上的一本薄册,挥手招来一位云骑,“之前我吩咐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云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放心吧将军,万无一失,这几天罗浮上绝对找不出一滴酒,那些个酒鬼全都怨声载道的哩。”
桌上薄册记载的,赫然是罗浮还在开业的全部酒家。
景元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对云骑的报告表示认可。
“那就好,现在,我需要你们去做另一件事。麻烦几名弟兄出去散布消息,就说绥园竹林内有一坛美酒。这几天,确保绥园的游客被疏散。”
“遵命!”
云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景元独自踱回桌边。桌上,一份报纸随意摊开,上面印着一幅曜青仙舟的照片,画面中是一片狼藉的废墟。一场无妄之灾,又在曜青的建筑上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成为了一处新的、无法修复的奇观。
星槎海街头,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小店里传了出来,“不卖不卖,都说多少遍了。”店主挥舞着手臂做出驱赶的姿势,想把酒鬼赶出门外。
“你这里堆着这么多坛,不卖?”酒鬼愤怒的拍打着店铺的架子,指着整齐排列的酒坛,大声吼道。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飞霄提着空空的酒葫芦,有些无奈,“这是第几家了?”
叹了口气,她心里想着:“也不知椒大夫他们如何了?”正当她回过神来,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葫芦,准备转身离去时,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动静。那是风儿送来的讯息,夹杂着一股腥骚味,令她忍不住挠了挠头,心里暗想:“罢了,再多走一段路吧。”
不久,天舶司所收敛的步离人残骸又多了几具。
日升月落,夜晚静悄悄的,晚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有人却在家中辗转,难以入眠。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现在躺在床上郁闷的家伙叫青禾,每当闭上双眼,他那失败的交友计划就会浮现在眼前,纠结的他在床上滚来滚去,闭上眼脑海里满是与重岳的承诺,黑夜到来,这种思绪更多了些。
“啊啊啊,重岳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青禾回想起在星槎海街头的遭遇,心中暗想作为朋友,双方应该是对等的,而对于重岳,自己在这段友谊中的分量似乎太轻了。
明明已经过200岁成年期,重岳一个持明,还是刚转生的持明,自己明明比他年长,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自卑感在作崇,他抱住被子,将脸埋在里面,似乎这样子就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在深夜的某一刻,他突然灵光一闪,决定重启那个曾经失败的计划——绥园恐吓计划。他要找出重岳的弱点。
青禾今天起了个大早,咔哒,被抛在床上而亮起的手机,可以看到通知中心里还躺着昨晚重岳的消息,没错,他已经朝着他的伟大计划迈出了一大步。
时间过得很快,重岳瞥了一眼手机,与青禾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的视线转向了繁忙的街道。
没多久,一辆代步工具缓缓停在他的面前,青禾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似乎是演练了无数遍一般,“上车,带你去迴星港,咱转坐星槎去一个仙舟人都知道的好地方。”
......
哗哗哗,这几天已经熟悉的建筑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在眼前掠过。
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车内成了青禾的主场。
“怎么样,我的车技?”
重岳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立刻回应,他沉浸在座驾的平稳行驶中,感受着微风吹进半开的车窗,车内的一切营造出一种舒适的氛围:
“青禾兄的驾驶技术了得。”
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好评价的青禾愣了愣,随后才打趣道:“那当然,我可是车王,二进宫的那种,哈哈,开个玩笑。”
也不知道重岳懂没懂这个梗,反正青禾从后视镜看的时候,重岳的眼角正带着笑意。
车的速度极快,不多时,迴星港就到了,将车停稳后,青禾下了车,心里隐隐有点兴奋,“一路上没有冷场,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