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有意无意还是被人陷害,那都是她得责任,本以为就此风平浪静了,却没想到这最后关头给她出了差子。
也是她今日逸了,往届秀女,哪一届不是争得头破血流。
太正常不过了,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温舒晴神色一暗,“嬷嬷,我也不知道,昨日我睡得早。今天起来,二姐她没起来,我去喊她起来才发现她仿佛是过敏了。”
“哦?过敏?”周嬷嬷冷笑一声,看向她得目光里闪过一丝审视,脸上满是冰冷,“那可不一定啊。她昨日去了哪里?”
一瞬间,温舒晴脸色一僵,明白她是在怀疑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昨日午时没到我便睡着了,一觉到了晚膳的时候,那时二姐并不在屋里,我吃过饭后就又睡了,采薇知道的。”
温舒晴一脸真诚地望着她,一双眸子清澈如溪水般,眉宇间带着丝丝担忧。
只一眼,周嬷嬷压下了心底的怀疑,的确这姑娘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虽说人不可貌相,可她更相信,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若是真的是这温舒晴做的,那她也认栽了,毕竟能有这般演技又心狠手辣的女子,只会越爬越高!
“嗯好,先回去,去看看你二姐到底怎么回事。”周嬷嬷脸色缓了缓,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淡淡道。
一会儿,她还得把采薇叫过去问问清楚,然后查一下。
毕竟事关选秀,便是太后皇后等人也是要追究地。
温舒晴应了一声“是”,俯身行了一礼,便转身往屋里走。
一路上,魂不守舍地,也不知在想什么。匆忙之间,她头发也没梳,衣服也歪歪扭扭地。
“晴儿。”
一抬眼,温舒晴一怔,是苏秀秀一脸关切地望着她,顿时心下一暖。
“怎么这么狼狈。”苏秀秀担忧地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得头发,然后认真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没事,我还得回去一趟看看。我先过去了。”温舒晴勉强一笑,说罢就匆匆大步离开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里那隐隐地泪水。
一回到屋里,恰巧江太医正在写要用的药物,采薇在一旁站着,倒是多了一个人,正是那日碰到的那个姑娘。
而温暖乌黑地长发凌乱地洒在胸前,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沉默地垂眸听着那女子温柔的安慰。
“温暖,你不用担心,放心。就算殿选进不了,凭你的样貌定然能找个好人家的。”
语气温柔,可话里话外地意思,在场之人听得明明白白。
温舒晴本想去问问江太医,到底怎么样了,去见到他的手一顿,随即开始继续写。
叹了口气,温舒晴扬起一抹笑容来,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二姐,这位是谁啊?”
只见她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眉眼如画,体态风流,穿了身嫩绿色地掐腰襦裙,眉眼间满是书卷气。
但是再触之可亲,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子,能好到哪里去?
温暖握紧地手微微放松开来,“没什么,一个不太熟的人罢了。”
语气淡淡地,仿佛很那人真的不太熟一般。
只见她蹙了蹙眉,随即嗔怪道,“暖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也不用这样”
“这位姐姐,我二姐正在看太医,需要清净,不如这样你有什么事情不如出去给我说好了。”
话未说完,就被温舒晴打断了。
“不用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黄婷婷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温柔地说了一句,说罢不等她们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二姐,你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目送她离开后,温舒晴关切地盯着她得眼睛问。
温暖垂着眸子,苦笑,“还能怎么样,过敏了。”
“没事得,你放心过两天就好了。”
沉默了一下,温舒晴安慰道。
“也许,只是晴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过敏。”
温暖猛的抬起头,努力压抑着自己地痛苦,双目通红,脸颊上布满了疙瘩看上去有些可怖。
看似平静地话语间,暗藏锋机,带着说不出地怀疑和深意。
一瞬间,温舒晴得脸色僵住了,目光倔强地看着她,“二姐,你是什么意思呢?”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易地让她一颗火热地心逐渐冰凉,直到寒意透骨。
姐妹俩之间的交锋,江太医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默默拿起那张单子,起身道,“小主您的药开好了,不要再触碰致敏物,再喝上几剂汤药,过几日就好了。”
“麻烦您了江太医。”温暖扯了扯嘴角,话音里带着淡淡的惆怅道。
“无妨,这单子臣写了两张,一张由臣带走,另一张小主出宫后可继续服用,直到脸上的过敏好了。”
江太医语气清冷地说了一句,面上淡淡的,只是却有一颗良善地心。
不知怎么的,明明这女子浑身红肿,他却并不觉得面目可怖,反而心生淡淡的怜惜。
曾经,他是见过温暖得,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良清丽地女子。
如今却被人害成了这般模样,这宫中实在可怕,好在她并不用进宫。
“有劳江太医了。”温舒晴语气和缓道,起身接过那张单子,冲他点了点头。
这江太医倒是年轻地很,又眉清目秀地,而且他似乎有些关心温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