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这一世的苏秀秀根本没有进宫,甚至连后来的那些个妃嫔都没能进宫。
只有温舒晴一人进了宫,还提前受封为妃,懿这个封号竟是这么早就出现了。
那她呢?参加了一次选秀,自然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她与陛下,再没有可能了,她心心念念地郎君与她也不能再续前缘了。
甚至,她还有可能嫁给一个陌生地男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书她也看不下去,更不愿意出门,每日里就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自怨自艾。
可不就是像个弃妇么?唐诗雅嘴角满是讽刺和苦笑。
一时之间,眼泪漱漱而下,眼眶也红彤彤地像只小兔子半点往日遗世独立之姿都没有。
“小姐,这是怎么了?”身边的侍女一惊,赶忙从怀里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
“好了。”唐诗雅闭了闭眼睛,按住了她得手,接过帕子自己擦拭了几下,语气淡淡地,“下去。”
“是。”侍女恭敬地说。
说罢,就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临走前还担忧地看了唐诗雅一眼。
这些时日,小姐总是心不在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便是大人和夫人都发现了,却也只能默默叹气,可有什么办法呢。
牛不喝水尚且按不得牛头低,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这天下地主人呢。
只能让女儿自己想清楚了,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药物,因为它能冲淡一切。
无论是欣喜深情还是痛苦担忧,都是一样得。
“晴儿,今日娘说你可记住了?”温夫人抚了抚女儿额角间地碎发,眉角间散发出地满是娇媚温柔。
温舒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嗯,记住了娘,我以后会醒的的。”
脑子里想得却是从前的事儿,自己仿佛还真有那么一段总是说那没脑子话的日子。
但是,那些话有时并不是出自她得本心,反而是因为别人的暗示,而自作聪明猜出来地。
温舒晴缓缓眯了眯那双狐狸似的眼眸,是了,那时还是年轻,经历少。
温夫人满意地笑了,很好,她要得就是女儿学会反思,这样才能牢牢记住自己教地那些。
不说旁的,起码能让女儿自保。
“还有最后一句话,那就是不管什么事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对不做那出头鸟儿,因为这打前锋的出头鸟往往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你要懂得抑制自己内心地真实想法,不要让任何人察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完成自己的心愿。”温夫人望着女儿略显懵懂地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来。
这一切她都深有体会,打小家里也是庶出嫡出姐妹不少,没到分什么衣服首饰的时候,只要她得目光在哪里停留就总有那几个姐姐会抢先一步,笑眯眯地夺走她喜欢的东西。
后来她明白,只有你的目光不停留在自己最渴望地东西上,你得到那东西的几率才更大。
温舒晴一怔,咬了咬唇,随即笑了,“娘,我明白的。”
过去接受的教育,都是挤破头往前赶,如今却反而需要收敛自己了。
“所以说,就是要沉住气对么?”温舒晴垂眸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道。
温夫人一喜,“没错,就是这样,要沉住气。只有沉住气,你才能赢。”
温舒晴点了点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瞬间盛满了泪意,可怜巴巴地。
“困了?”温夫人微微蹙眉,这才刚刚下午,大好时光总不能浪费在睡觉上。
“嗯。”温舒晴有些蔫蔫地,这些年习惯了午睡,猛的一打破,不自在极了。
突然想起来女儿中午好像没有午睡,原因么,自然是自己突然到来开始给女儿上课,女儿才没能睡成午觉。
顿时,温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心虚,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休息会儿,不要睡太久,要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说罢,摆摆手并不要温舒晴送她,带着身边地侍女盈盈离开。
温夫人前脚离开,后脚温舒晴就叫了枝儿和春儿过来给她卸妆,把头发上那些珠钗一一取下来,脱下外袍迫不及待地躺在了床上准备午睡。
不得不说,今日她委实是困了,一沾枕头困意就来了。
她这边睡得舒心,朱彦那边过得却并不大好。
自从温舒晴册封懿妃的旨意下达了,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都有了危机感,本来陛下这些日子就没进过几次后宫,这新人一来只怕自己要被忘记了。
顿时,各种偶遇,各种补品层出不穷。
就是去湖边喂个鱼,都能碰见哪个嫔妃对着亭子跳舞,啧啧啧还是前朝失传的惊鸿舞呢。
御花园赏个花,一拐弯就“偶遇”一个才人贵人的,这时他才忍不住感叹,这宫里的女人不少啊。
往日里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么多清丽脱俗的妃嫔。
唱歌地,朗诵诗的,跳舞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么看来,当初卫贵妃那还真是常规争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