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十,他叫王饬。”
“王饬吗…”
金十六又喃喃了一遍。
是那个十九弟,要找的那个王饬吗…
夜已深。
有人在深夜酩酊大醉的睡去,有人在月光下挥汗如雨,也有人在烛火旁在仔细算计得失。
或喜或悲,或思或醉,无论怎样,这一夜都会过去。
“起来了?”
王饬一起床,突然看到一个冰块脸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去,吓死我了,十二哥夜袭我也就算了,怎么九哥你这天还没亮,也来搞偷袭了。
不过,话说不是要和八叔一起去看十一姐吗,八叔人呢?
“别看了,八哥有事情,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九哥依旧是一副冰块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两一样。
真的,除了昨天和大小姐在一起时,他露出了两次姨母笑,此外自己就再没见他笑过。
王饬颇为无奈,但还是起身快速穿好衣服,拿起了桌上的佩剑。
看了看角落的铁锤,王饬想了想,反正也是去见十一姐,带把铁锤过去终究不怎么好看,索性也就不带了。
九哥伸出左手推开门,走在王饬前面,带着他很快来到了金府外边,停靠的马车前。
“进。”
金九左手持剑扒开门帘,随后摆了摆头,示意小二十进到里面。
别说,这冰块脸九哥侧脸看过去还挺帅的。
白净加上瘦高,还有他那棕色的眼眸,随风飞舞的乌黑的头发,最后再加上他手中的剑。
嗯…很有一种孤独剑客的感觉。
只不过他的冰块脸能去掉就好了。
九哥和王饬并排而坐,他手里两把剑,一把写着九,一把写着十五。
这是十五哥的剑吗?
九哥没有理会小二十好奇的眼神,自顾自的用左手擦拭着剑。
“吁…”
路上,车夫驾着马车,一个颠簸,九哥的剑顺势从他腿上滑落。
王饬眼疾手快,连忙双手一前一后的抓住两把剑。
这九哥,在想什么,剑掉了都没发现。
王饬把九哥的剑又放回他腿上,九哥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冰块脸,就连一声谢谢也不说。
王饬索性不再看他,扒开马车上的窗帘,向窗外的树林看去。
不久,夜安森林到了。
“两位,恕我不能继续相送,这地方传的挺邪乎的,你们两位还是步行进入吧,我就在这里等二位的好消息。”
车夫一脸歉意,他真的不敢向森林深处走去。
一来也是因为石碑上的警告,二来也是这森林里真的常常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金九回了一句不必,点头表示了然。
随即对小二十也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便向夜安森林深处走去。
王饬走之前,还不忘把小土包上石碑上的话,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金府东边深山处,长埋路人骨。
日起月落现迷雾,神仙难踏步。
日起月落?是白天的意思吗…
两人越向森林中心走去,迷雾就越来越浓。
王饬看九哥不断观察四周,然后好像突然就认定一个方向就走的举动,王饬顿时感觉有些不放心,于是拿出佩剑,默默在树上刻画好标记。
果然,没一会,王饬又看到了自己前不久才做好的标记。
王饬有些无奈,连忙拉住走在前面的九哥,示意他过来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些眼熟。
“别怕,这里没有妖怪。”
九哥回过头,语气平淡。
王饬白了白了眼,一只手扶着额头,十分无奈。
这是有没有妖怪的事吗?
九哥,你又走回来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