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管家和家丁丢了,关我们什么事?”高毅难得在撒谎的时候这样的理直气壮。
梁珏还是想心平气和的与袁寂谈判,“确实。他们都在我那里。当然,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鄙人慢慢和你道来。”
“愚兄愿洗耳恭听。”袁寂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前几日。听我一友人说。她自己酒坊就要被买走,自己也要被纳为袁兄的小妾。她不肯。愚兄便派人砸了她的家。我还听说南郊村里的土地被袁兄强买。程祈声也被你抓进了监狱里。”
“桑公子,可不要血口喷人的。我世居于此。这里可都是我的父老乡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袁寂的心里看似平静。其实早已怒火中烧。
“前日。这两个家丁。被我和我兄长,看见。顺手就拿下了。在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在家里行凶。砸东西的短棒也是您家的,上面还沾着尹家的酒糟。南郊的百姓也说。你用十税三的地租骗了大家。还有。程祈声是被您陷害,强行的送进监狱的。”
“桑公子。可是要拿出证据来呀。要不然,就算我有心饶你。这律法也饶不了你。你可不要听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诬赖一个好人。”
“您的家丁和管家不是还在我那里吗?别人可能会诬告你,您的身边人。难道也会诬告你吗?当然,您放心,他们都好好的。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再者说。家丁行凶的短棒和匕首。还放在我那里。我的兄长也被你的家丁伤了一刀。伤口还在,要不要请你检视一下?”
“不知道袁某人是哪里得罪了桑公子,你为什么要如此逼迫愚兄呢?”
“苍天在上。每个人的良心都昭然可见。您是没有逼迫我。但是你害了多少人?自己的心里也应该有数的。”
“说吧。想要什么?”袁寂好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南郊所有的土地悉数奉还,这不是鄙人逼迫你。您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律法的面子上。按大梁的律法。商贾之家。最多有十顷土地。”
“我若是不还呢?”
“那就只有公堂上见了。”梁珏虽然年轻。但被威胁时依旧面不改色。梁珏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骨相极佳,坚毅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剑,直挺挺的插入袁寂朽烂的心肠。
袁寂的眼神顿时冷冰了下来。他恶狠狠的盯着梁珏这个外乡人。摆了摆手,身边的仆人便迅速跑了出去。关上了门。
突然。一群家丁跑了进来。手持大棒。好似吃人的猛虎。嗜血的豺狼。不过在梁珏的眼里。这些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狐狸罢了。
高毅看到这种情况,摸出身上藏好的匕首,想要挡在梁珏的面前。可是自己身上有伤。不便动手。于是阿雪一把把他们两个人护在身后。掏出了那把熟悉的弯刀。
“实在是对不住了。动手吧。”袁寂平日里待人温和,可能这就是迷惑外人的工具。如今,换上了他原本的模样。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梁珏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他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却置身于战场之上。
剑拔弩张,层层包围之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冲进了这个院子。
“住手!”梁珏定睛一看,是几位甲士。领头的是郑默。
郑默随机走到梁珏跟前行礼,“任城王受惊,是臣的过失。”他两眼如锥,狠狠的刺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是当今陛下的三皇子。任城王,你们竟敢如此造次?”
众人震惊之余,默默地俯身下拜。除了阿雪和高毅。高毅可能是懵了,“皇子,任城王,桑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