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的高毅和王思忱去见梁珏。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二人拱拱手,梁珏就知道事成了。
“一切都挺顺利的,就是有件事儿我不太明白。”高毅又想起了刚才在清河王府的一些事情。
“怎么了?”
“刚才虞太妃有些疯了。拿着匕首突然就冲到驸马身前扎了他一刀。好像是要把他捅死。我就纳闷儿。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为什么虞太妃这么恨他?”
“看来,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陛下如今人都已经抓到了,即可送到廷尉问罪。”王思忱心里是早点儿就想除掉那些人。
“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戴渊怎么样?还活着吗?”
“我刚才叫了郎中。没伤到要害。捡回了一条命。”
暗黑的监牢永远是湿哒哒的。湿气与臭气交融弥漫在这里。这里的屋子小而逼仄。
午后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偷懒的狱卒悄悄打了个盹。头猛的沉下去。又突然惊醒。看见了两个身着锦袍的人,是梁珏和高毅。
余烟走向前提醒他,“这是陛下。”
胖胖的狱卒连忙向下叩首。脑袋上面响起一阵话语。“梁璧关在哪?”
“在里面。”
“引路。”
其实不用狱卒引路。也能找到梁璧的牢房。梁璧一向养尊处优。哪里住的惯这样的条件。自从昨天晚上扔到这里。他就一直在里面大喊大叫。一会儿说没有锦床被褥。一会儿说没有热汤美酒。在这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算了吧,梁璧。你现在已经不是清河王了。还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呢?”狱卒们都在笑。
“梁珏还没废我的爵位,我是先帝的儿子。你都敢这样对我?等将来出去我就拿鞭子狠狠的抽打你们。”
蝼蚁的喊叫声再大有什么用?一脚碾死便是,即可灰飞烟灭。
今天梁珏没有叫别人。只有高毅陪着他进牢房。他想单独和自己的兄长谈一谈,就让高毅去审问戴渊。
“把门打开。”梁珏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怨恨,反而有一种紧张后的释然。
“非要这样吗?”梁珏首先发问。
“为什么不能这样呢?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太子不在了。凭什么不能争抢皇位?更何况我是你的兄长。”
“你还有脸提大哥?”
“没什么不能提。”梁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今天上午。朕让高毅查抄了你的府邸。有几个你的贴身仆人。对我说,你脾气不好。一旦伺候不周,就是拳打脚踢。你的事儿,他们都说了。朕也纳闷,父皇在的时候你是那样的谦逊有礼,原来只是为了显示你的假宽仁,你装的好像。”
“一群见利忘义的势利小人。”
“旁的事儿我不稀奇。只有一件事,你必须亲口回答我。大哥的死不是和你有关?”
“你在污蔑谁?”
梁珏随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是高毅今天早上从你那里抄到的。太医说。这个毒药味道很淡。也是慢毒。你的贴身仆人说,它一直放在太子的饮食和汤药里。所以太子就因为伤寒引发肺疾,重病而死。”
“大哥身体是不好。可明明已经见好。却又突然病重而死。我那个时候在宫外不知道内情,直到我继位之后。才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如今。真相大白,你还不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