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珏冷哼一声

“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你母亲跟我说。她进宫之前就怀了戴渊的孩子。之后便生下了你。玷污皇家血脉。不杀你。已经是极大的宽恕。”

高毅的后面瞪大了眼睛。明明刚才阿绝已经答应了虞芍。他为什么还是说了？

说完，梁珏就走了。高毅回过头。看见梁璧一个人在那里狂喊。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好像有点发疯了。

回去的路上，高毅还是没忍住。“你不是答应虞太妃不告诉他了吗？怎么还是说了呢？”

“攻心。才能让其生不如死。”梁珏没有看高毅惊愕的眼神，冷冷的径直向前走。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外传，事关皇家的脸面，太不光彩了，但又不能任其玷污血统。处理起来确实棘手。”

当他们回到宫里的时候，王思忱正在等着他们。

“陛下，您对于这些叛党有什么处置呢？”

“王将军，有什么想法吗。”

“全部诛杀。才能警示天下人。”

“虞太妃和清河王。他们毕竟是先帝宠爱之人，朕的意思是废为庶人，看守先帝陵墓。戴渊嘛……衡山公主生前和他并没有子嗣，就按照王将军的意思，夷三族。

高毅记得戴渊的三个儿子都是妾室所生，最大的也不过十岁。

“阿珏，戴渊三个儿子太小了，要不……”

“大哥，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宫廷里的斗争，只有你死我活，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才能不后悔。”

高毅没有说话，但他的心里还是默默感伤。夷三族。多少条人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那个苟真，朕觉得也不能留在宫里了，毒哑了送到梁璧那里，做他的贴身侍人，一起去守陵。”

王思忱走后。梁珏问高毅：“大哥，这样处置梁璧他们，你觉得对吗？”

高毅想了一会儿。“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毕竟名义上是你的庶母和弟弟。虽然说中间有点隐情，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只能这样了，就是……”

“就是什么。”

“你爹在九泉之下看见这个别人家的儿子。这心情能好吗？”

“你说的对。”

“要不然就放到别的地方吧。像囚禁在府里。或者是流放到边境。”

后面的话梁珏没有听进去。高毅原本是一片好意。只是想着不想让九泉之下的梁玄辩心烦。但他没想到这一句话。将梁璧送上绝路。

梁珏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不用守陵了。但最终没有在言语上表示。两天后依旧是让他们两个人去郊外的陵墓。

两个月之后。陵墓看守报来消息，虞芍自杀了。刚开始是绝食。后来在梁璧的苦劝下，他吃了一点。最后。自己在一个无人的地方拔下了簪子，扎进了自己的喉咙。

梁璧找到他的时候。虞芍倒在地上。面容变得惨白。殷红的血渗在地上。像一只枯萎的芍药。

梁璧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一直有些疯癫。一路上总是说我不是戴璧，我不是戴璧。护送的小卒只道是疯言疯语，没有多搭理。虞芍死后。他就彻底疯了。

梁珏从宫里派出了太医。去给他看病。临行前带走了一个小瓷瓶。

两个月后。梁璧还是死了。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