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芳被他的话给惊住，心里不由感叹这个时代的人品行好，连这么点小事都记在心上。

她说：“不用不用，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齐云深也不好强留许芳芳，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离开。

图书馆里的工作人员跟他比较熟，朝齐云深打招呼道：“云深，过来还书啊！”

齐云深点点头，在旁人面前，他很是寡言，只是想到刚离开的小姑娘，忍不住问：“刚走的那个小女孩，你认识吗？”

因为许芳芳刚走，加上来图书馆的人本就不多，所以这人想起来问：“不认识，这小姑娘是第一次来，怎么你找她有事吗？”

齐云深淡淡道：“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在门口不小心撞到她了。”

那人一听道：“这算什么，云深你就是人太好了。”

齐云深不说话，把书放在桌子上。

那人随口说道：“那小姑娘看了一阵，好像没看完，估计还能来。”

齐云深把话记在心上，想着最近多过来看看，至于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见面的小姑娘这样上心，齐云深也不明白。

许芳芳没把之前的事当回事，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午，许芳芳就待在家里没出门，直到下午吃完饭，一家人收拾好东西，去澡堂洗澡。

澡堂是公用的，分男澡堂和女澡堂，许大力带着许志去男澡堂，许母带着许兰兰姐妹三人来到女澡堂。

周末，澡堂里洗澡的人很多，许芳芳脱下衣服，放在橱子里，跟着许母走进大澡堂。

大澡堂里水雾缭绕，里面都是白花花光溜溜的身体，再往里看就看不清楚了。这里都是服装厂的职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都很熟悉。

“秀芬，过来洗澡啊！”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跟许母打招呼，许母大名就叫李秀芬。

李秀芬说：“嗯，钱姐你也过来洗啊！”

被称作钱姐的女人，瞅了一眼站在李秀芬身边的三个孩子，许苗苗还小，看不出什么来，许兰兰跟许芳芳都已经发育了，尤其是许兰兰，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你们家兰兰不小了，该相看相看了！”钱姐说。

李秀芬带着许苗苗找了个钱姐旁边的位置，打开喷头，放一下凉水。

“刚到年纪，我跟她爸还想多留几年呢！”李秀芬说。

许兰兰羞得早就从李秀芬身边离开，至于许芳芳，她的心思都在用药上，往澡堂里面走，找了一个人少比较偏的角落里。跟着记忆里的动作打开墙上的把手，趁着放凉水的功夫，背对着其他人把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