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侧身就将巴清抱住搂在怀中,嬴政居高临下:“别动!”
远处古直见此情形,欲上前抯止。
旁边一武士给拦了下来:“换作是我,我就不该过去。”
一言不合,古直便于那武士交手,接连打了三十回合,仍未分胜负。
巴清在嬴政怀中挣扎:“大王,你要做什么?”
嬴政:“别动就好!”
嬴政搂抱着巴清,眺望远山:“人生,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
巴清:“那又如何?”
嬴政:“在赵国,至少还有朋友,有疼爱我的娘。在秦国,一切都离我而去,一切都变了。”
巴清:“大王不是也变了吗?”
嬴政看着巴清,以手抚摸她的脸:“你却没变,还是一样的漂亮。”
夜。
离宫。
房中,红烛烧泪。
嬴政,巴清光身睡在一床,床被掩羞体。
巴清头枕嬴政左肩,两人十指相扣。
巴清:“大王,你会娶我吗?”
嬴政抚着她身,却是困倦眯着眼:“会,寡人要娶你为秦国的王后。”
巴清幸福笑道:“娶我为王后就太不现实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大王。”
嬴政眯着眼:“为何不现实?”
巴清:“巴清非贞洁少女,曾嫁一夫,新婚一年丈夫就因过多接触水银,从而体内积累剧毒,病劳而死。先夫在时待我如宾,厚恩难忘。先夫死而父母家眷在,点点滴滴亦是恩,巴清恐怕不能入宫服侍大王了,做大王心目中的王后了。”
次日。
离宫外。
千数禁军车马列队,王旗飘飘。
嬴政拉起巴清双手举至胸前:“清,随寡人同入咸阳,做秦国王后吧!”
巴清当即跪拜,头埋在地:“请大王收回此戏言!勿要以此折磨于我!”
无论嬴政如何扶巴清,巴清就是不肯起来。
嬴政封巴清为后之事,心里本就摇摆犹豫不定。
嬴政见机下台:“既如此,寡人也不勉强。”
嬴政转身入车轿,在千数禁军拥护下赶往咸阳。
嬴政军马走后,巴清一双哭红的眼睛坐在马车里,由古直牵马,驶到香料酒家门口。
樊於期带着兵马早于门口等候多时。
车轿外,有人声:“请问是清在里面吗?”
巴清抹干眼泪,掀开车帘脱口而出:“是大王叫你们来接我的吗?”
。。。
原来是樊於期:“清,是我,不是大王!”
巴清跳下马车就往城外跑,古直和樊於期身后追着。
巴清跑出城外,一路向着咸阳方向,一边洒泪一边道:“大王,大王,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请你停下,请你停下,带我走。。。”
身后樊於期将巴清扑倒在地:“别喊了!你和大王是不可能的!大王会娶你一个寡妇吗?”
古直一脚将压在巴清身上的樊於期踹倒,古直和樊於期两人便扭打起来。
巴清仍不放弃,一路哭喊:“大王!大王!带我走!带我走!你说过,要娶我为秦国王后的!”
无奈樊於期骑兵赶至,拦下了巴清,将巴清掳了回去。
香料酒家被士兵重重封锁。
樊於期甩了一句话就离开香料酒家。
樊於期忍着脸上青紫一块的伤:“不管你答不答应!三日后,我便娶你过门,做我樊於期的第三任妻子!”
香料酒家内。
巴清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嚎啕大哭。
婢女舒紫抚捊巴清背安慰道:“我说东家,关键时候你怎么犯糊涂呢!大王要娶你为秦国王后,你答应就是了,你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大王自己都不介意你曾嫁过一回,你倒自己看不开。”
婢女坊晶:“是啊!你嫁给大王照样可以打理丹砂生意啊!东家平时多精明,为什么偏偏此刻犯糊涂!”
被打成熊猫眼的古直:“如今东家被樊於期逼婚,我还是快去通知大王的好!”
古直离去。
婢女舒紫:“这樊於期就是个骗子!说自己二十六还单身,没想到他自己偷偷减了十岁,他事实上已经三十六了,还娶了两妻四妾生了八个娃呢!”
婢女坊晶:“难怪我打从第一眼见到樊於期,就看不顺眼,果然相由心生,藏了个坏心肠长了个令人恶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