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雁府。
剔了胡子,换了模样,头发披散遮脸的吕不韦抱着一个女婴,带着两奴才趁夜入了雁府。
门外高手把门,房门紧闭。
屋内嬴政,吕不韦二人围桌而坐,巴清抱着女婴吕雉渡在一旁。王翦,王贲站于嬴政身后,赵高则小心翼翼地摆置果盘美酒。
嬴政眼睛一缩,露出杀气,盯向房中某处:“吕不韦,你可知信淮候此人?”
吕不韦感觉到杀意:“信淮候可有哪不敬大王的地方?”
嬴政:“今日在益阳城中,信淮候根本没将我嬴政放在眼里,言语轻挑,明说暗讽,好不嚣张!”
吕不韦微微点头,沉吟思索片刻:“大王意要如何?”
嬴政:“是人就该有追求,有追求就该有弱点,寡人要捏住他的弱点,将他玩于股掌之间!让他清醒清醒,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吕不韦细细思考了一下,最后看向巴清:“大王不如问下清夫人,这信淮候的弱点,清夫人最清楚不过?”
嬴政瞬间暴怒跳起,抓住巴清衣领扯抓到眼前,嬴政眼睛充血盯着巴清,嬴政咬牙切齿道:“遇我之前,你可是与那信淮候老头私通奸情?!”
抱着女婴的巴清顿时吓得魂飞七分,泪雨如柱:“大王,你怎可如此冤枉于我!”
嬴政咆哮:“这是仲父亲口说的,哪能有假!”
吕不韦此时过来拉住嬴政:“大王息怒,是老臣一时失语。”
嬴政怒将巴清连女婴一手推开,震开吕不韦。
王翦王贲顺势将巴清和女婴接住。
吕不韦使眼色,作手势。巴清会意,带着女婴开门离去。
血气方刚的嬴政依旧怒气未消,心积多年苦处一吐为快:“谁都瞧不上我嬴政!不敬我这大王,他们都该死!”
吕不韦润了润喉咙:“大王,这信淮候的弱点,就是一直觊觎这雁府的丹穴矿产。曾经,这信淮候打着主意娶巴清占丹穴矿产,可却因巴清乃是寡妇,难入候府宗庙而罢休。可这些年,信淮候暗地里不断出兵侨装盗匪拦路劫掠了雁府不少矿产和资财。”
嬴政明白过来:“于是巴清出益阳,寻找靠山,便假装偶遇了寡人,真是好计谋啊!”
嬴政冷笑自嘲:“原来寡人一直处在被人算计中。”
吕不韦:“大王此语大错特错,你可是秦国的大王。任何子民受了欺负,财产被盗,如同几十年心血白忙活一场,他们不仪仗你来主持公道,他们还有什么希望活着?。。。大王不是被清夫人算计着,而是被清夫人期待着,仰望着啊。”
吕不韦:“大王,难道你还不够了解清吗?”
嬴政怒气消去只得叹息一声:“有些事,寡人未必就能一眼看透。”
嬴政朝王翦王贲下命令:“备好马匹,去信淮候府!”
夜,天空星光闪烁。
益阳街道人马窜动,王旗飘扬:“驾驾!”
嬴政一马当先驾着马儿冲到信淮候府邸,霎时惊扰府内士兵,人皆持戟举剑直指嬴政。
王贲空中一个翻飞降落,出了拳脚,瞬时从士兵手中踢掉了他们的兵器。
‘兵铃棒啷’重器掉落在地。
忽府内窜出一少年李信:“什么人,胆敢候府撒野!”
瞬时,王贲李信二人交上手,便打的难解难分。
嬴政此时带人入府。
李信想拦截,却被王贲死死缠住。
嬴政入了府邸,见了信淮候。
嬴政高坐主座,府中夫人公子小姐丫头藏在石柱后偷偷窥望。
信淮候站在宾座处恭敬地朝嬴政。
信淮候李那:“大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这时李信王贲追打入内。
李信瞧见主座之人乃是嬴政。
李信脸露喜色:“李信见过大王。”
嬴政面无表情:“请起,入座。”
嬴政:“信淮候,你也坐。”
信淮候:“谢大王!”
此时嬴政左边站着王翦,阶下站着赵高,王贲从宾座后绕过,站至嬴政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