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有人坐不住。
安王府和成王府基本上不用去看了。
信王府她还从来没去过,怎么就那么巧在信王别庄出了事。
从边角潜进信王府,夏夜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树上和草丛里的虫鸣。
来往仆人脚步轻盈,说话轻声细语。
信王果然爱花,府中花园里的花开得十分娇艳,枝干叶子都比别处的花长得粗壮。
连虫眼都没有一个,显然是日夜精心养护,好些花,云青连见都没见过。
小心翼翼在黑暗中穿梭,花了半晚,绕着信王府走了一圈,只有一个感觉。
花多,安静。
云青走角门翻了出去,心中有些诧异。
一个王府,进出竟然如此轻松?连暗卫也没有吗?
她翻成王府,进去不久就会被暗卫发现。
即使是安王府,她也不敢轻易去闯。
离开内城,去给忘川买吃的,免得回去又被他收拾一顿。
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回走,耳中只能听到沙沙风声,和自己浅浅的脚步声。
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云青盯着脚下的影子,手放在腰间。
脚下影子偏了一下,云青自腰间摸出一枚铜钱,朝后甩了过去。
“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铜钱被打落在地。
黑影欺身而至,瞬间来到眼前。
云青心一惊,拔出短刀,朝他划过。
黑影丝毫不废话,出手就是杀招,手中匕首横握,朝着云青扎去。
云青提刀去挡,被他推得后退几步。
借着月色,能看到他黑巾蒙面露出的一双锐利无情的眼睛。
云青被他推至巷子高墙,匕首离咽喉咫尺之间。
“天一,你要杀我?”
天一声音依然嘶哑沉闷,“你不听话,该死!”
云青用尽全力用短刀抵着他的匕首,身体重量全部放在墙上。
她已经用尽全力还是推不开他。
眼见匕首越来越近,云青偏头短刀一收,力气灌输膝盖,朝天一胯下踢去。
天一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招式如此下作,惊了一瞬,后抬腿一避,匕首斜斜擦过她的脖子插入身后墙里。
云青见他身影晃动,往下一钻,从他手臂下穿了出来,反手一掌,打向天一胸口。
天一捂着胸后退几步,口中泛起腥甜,眼睛在笑,杀意更浓。
匕首还插在墙上,天一握拳就朝云青打去,赤手空拳接她的短刀。
云青不敢硬碰硬,天一的武功不必比忘川弱,若存了心杀她,她打不过,现在只能跑,跑回院子里,万一忘川良心发现,还能救她一命。
天一知道她的打算,一直缠着她,根本不让她有脱身的机会。
云青下手更加不知羞耻,专攻下三路。
天一又急又气,出拳恨不得打碎她的骨头。
一拳砸在她身后腿粗的树,树身应声而断,朝天一倒去。
云青受了他几拳,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吐出嘴里鲜血,又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眼见天一闪身躲过断裂树枝的空隙,云青一记暗器朝他打去,天一又后退两步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云青转身一跃,拔腿就跑。
天一怒极,伸手从怀里摸出几枚暗镖朝她背后打去。
云青的轻功是下了狠功夫练的,连忘川都追不上,天一追了两条街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忘川正铁青着脸坐在院中,冷眼嗖嗖往云青房中瞧。
若她再不回来,他就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院门被大力推开,云青直直摔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