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四把兵器化作黑色流光，分散开来，嵌入石柱之中专门的凹槽。

就在武器嵌好后，白羽的身体能动了。

他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人走进石柱中，白羽只看到了半个身体。

轰！

白羽一蹬，来到石柱旁，那里什么也没有。

很明显，那个人是故意让白羽发现的。

嗡——！！！

扎基石像手上的光球，散去黑暗，其中的物体像是锁定了白羽，径直飞出。

白羽目光四处扫过，根本没有发现出口。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从入口回去。

又是一声轰鸣，白羽脚下的地面顷刻间裂开，化作深渊。

白羽反应不及，坠入其中。

身后有一两道黑色流光，追随着他。

在白羽的视角来看，两边的岩壁正在无限向外扩大。

他想用岩壁来减速都做不到。

更别提在空中，连发力点都没有。

又不可能左脚踩右脚上天。

除去变身之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噗通！！！

深渊之下的水面，溅起大量水花。

“唔哇！”白羽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着。

大量无色气泡随着白羽的反方向升起。

他无法操控水，不能使用电弧，黑暗做不到让他上浮。

他没办法自救，在水中飞速下沉。

离水面越来越远，周围昏暗到了极点。

他就这样沉没，直到氧气耗尽。

窒息感扼住喉咙，他分不清上下，待在一片黑暗中，只能朝自己视角的上方扑腾。

冰冷的水灌入口中，气泡升腾，他全身提不起力气，连无用的挣扎都做不到。

他直直坠入海底，没有任何反抗。

……

海面。

白羽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

冰冷袭入耳畔与四肢。

“嗬！！！”白羽倏地惊起，手扶着可以支撑自己的海面，而后，不断咳嗽，把灌入肺部的水咳出。

“哈…哈……”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他才有时间去看周围。

他坐在海上，像是玻璃，但又不完全是，因为确确实实有水。

白羽的手指头用稍稍用力往下按，水包裹住食指。

他提起手，手掌张开，轻按在海平面上，可以支撑，而非被水包裹。

天空之海……？

海面倒映着另一个他。

血瞳及奇异纹路。

另一个他的背后，有白色棉花糖状的云朵。

“呵……”白羽哀叹一声，旋即深呼吸，迫使自己接受这一事实。

梦境真的是不讲逻辑，不过这都是梦了，可以理解。

他抬起头，愣在原地。

因为他的天空，是筛选适能者的遗迹，就像是在俯瞰一样，能看到遗迹的全貌。

白羽低下头，看向另一个自己。

他的背后，是正常的天空。

也对，都是梦境了，再怎么反常也正常。

白羽尝试站起，刚刚溺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逼真，以至于他都有些害怕了。

不……也许是真的死过一遍了呢？

他站在海面上，感受着细小海浪冲洗着脚腕以下的感觉，很是冰凉。

内心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没有再坠海。

他试着跳起，果不其然，和现实里一样，都蹦跶不了多高。

这里有引力吸着他，对他来说，遗迹就是他的天空。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