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老僧往后园出恭,误被笋尖搠入臀眼,乃唤疼不止。小沙弥见之,合掌云:“阿弥陀佛,报应啊!」
「四则:一僧上娼馆,女来,僧以手摸之,忽然大叫曰:“奇哉,奇哉!前面的竟像尼姑,后面的宛似徒弟。”」
「五则:一官升职,对其妻曰:“我的官职比前更大了。”妻曰:“官大,不知此物亦大不?”官曰:“自然。”及行房事,妻怪其藐小如故。官曰:“大了许多,汝自不觉着。”妻曰:“如何不觉?”官曰:“难道老爷升了官职,夫人还照旧不成?少不得我的大了,你的也大了。”」
一口气写了五篇,林冬这才满意停笔。
一看窗外,天色还早。
是时候去看一看师师姑娘了。
林冬特意取了一片树叶,夹在花笺中当做书签。又扯下一根头发,小心地夹在不起眼的地方。
书签只是幌子,用来降低作案者的警惕,那根头发才是真正的标记。
做好一切,穿衣出门,走到父亲书房前,特意吼了一声:“哎呀,听说潇湘阁又新选出了个花魁,必须得去瞧瞧!”
嘭!
窗户门轰然大开。
里面站着一人,左手执笔,右手执书卷,正是在夜读的林景。
“不许在外过夜!”林景呵道。
“得令~”
林冬眉毛一挑,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林景伸着脖子,见儿子走远,又听得林府大门“哐”地合上,这才走出了书房。
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月色真美啊。”
睁眼一看,夜黑风高,深沉如墨,却连个星星都没有,哪来的月亮?
他兀自一笑,朝着东边最里面那间厢房走去。
吱~
漆黑的屋里突然射入一道光线,紧接着一个人影钻了门缝。
随着油灯点亮,人影终于露出了面貌轮廓。
这人瞳孔扩得老大,眼里闪着精光,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猥琐,正是佝背摸索的林景。
静谧的房间里除了寻找的动静,便只剩他粗重的呼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刺激。
“诶?找到了。”
一声轻咦,拿起花笺,翻开一看。里面正安静地夹着一片树叶。
好在刚刚轻轻拿起,没让树叶提前掉落,不然这番便露馅了。
林父嘿嘿一笑:“慕白你还嫩了点。”
当即就着油灯品读起来。
昏暗的屋里,萤火跳跃,林父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猥琐起来。若是林冬此刻在此,定会说他老爹油腻至极!
五篇很快看完,林父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放下花笺就要出门。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将那片树叶仔细夹起,又把花笺归复原位,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小院里依旧空无一人。
林景整了整衣领,装模作样地往自己院里走去。
刚走至垂花门口,突然迎面撞来一人。
呜呼!
两人同时一惊。
林景正要发怒,身前突然传来一声:“爹?”
林景定睛一看,与他相撞的竟然是林冬。
“慕白?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银子。爹,你来我院里做什么?”林冬眨了眨眼。
林景略显尴尬,表情甚至有点像被抓了包的小偷。但转念想到自己并未留下任何痕迹,这才抬头挺胸,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便到你这了……”
“那爹您继续?”
“嗯,记得早点回来,不许在外过夜。”
父子二人擦肩而过,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