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平日里总是称呼年羹尧的字,这不仅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撇开了君臣之间的礼数,让氛围更加融洽。
年羹尧闻言,郑重地欠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感激:“多谢皇上隆恩关怀,微臣的身子经过调养,已经日渐康复,请皇上龙体康健,勿需为微臣挂心。微臣虽不才,但即便前路是马革裹尸的战场,也定当奋不顾身,竭尽全力,誓要打退赫赫,保卫我大清的江山社稷!”
这话一出,年世兰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略带哽咽:“哥哥,你这是何必呢,此等凶险之言,怎可轻易出口!”说罢,她迅速转头,目光温柔地吩咐身边的侍女素问:“素问,快去为皇上和哥哥添口热酒。”
皇上见状,目光柔和,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与关切:“宫中佳肴多,但朕亦知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年爱卿若觉哪道菜不合胃口,尽管告知,朕即刻吩咐翊坤宫的小厨房,依你的喜好再做几道。”
年羹尧闻声,连忙站起身来,再次福身行礼,态度谦卑而恭敬:“微臣能得皇上如此厚爱,与皇上、娘娘及诸位阿哥共聚一堂,已是微臣此生莫大的荣幸与恩遇。”
皇上看着年羹尧,满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指着桌上的炙羊肉,笑道:“这道炙羊肉,肉质鲜嫩,汁水丰富,朕平日里确是颇为喜爱。亮工不妨也尝尝,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年羹尧再次躬身谢恩,语气中满是诚挚:“微臣感激不尽,皇上的抬爱,微臣实在担当不起。”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轻轻摆手,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亲切与随意:“亮工不必如此拘礼,今日咱们不过是一家子吃饭,不必在意那些繁琐的虚礼。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随意些,自在些。”
年羹尧听罢,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他再次恭敬地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微臣遵旨,微臣定将皇上的每一分恩泽铭记于心,誓以忠诚与热血,为大清,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皇上看着年羹尧那诚挚而坚定的眼神,终于不再考验他,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了一旁的年世兰,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与关切:“兰儿,这可是你这几年来第一次踏出宫门啊。瞧你今日穿得如此厚实,可是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
年世兰闻言,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回答道:“若不是皇上您亲自相邀,臣妾恐怕还真没有机会踏出这宫门一步呢,这几个丫头看臣妾看的紧啊,幸好现在已是春末,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要不然臣妾这身子骨,还真有些受不住这春寒料峭呢。”
皇上倒是没有生疑的意思,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当初中毒多么凶险,只是单纯的关切年世兰罢了,见她这般说,他看向年世兰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疼惜与怜爱。
皇上轻轻摇了摇头:“哎,委屈你了,以后,朕会多多陪你。”
年世兰轻轻垂下眼帘:“皇上,您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