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晒得的人暖洋洋的,暗幽趴在窗外屋檐下的茶几上摊着,近看是一个猫饼,远看是一个黑抹布。
辰星儿躺在旁边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把扇子,身体随着摇椅摇晃着,难得清闲下来,心情好极了,也悠闲极了。
医馆那边的市场也算饱和了,佛爷那边的货也停一段落了。
辰星儿又是个深居简出的,平常没事就在各大深山打转,给佛爷也就送过两次货,所以哪怕外面在怎么折腾也没波及到她。
“星辰!小星辰……”
外面喊叫声传来。
真是没一天消停的,辰星儿一把抹掉脸上的扇子,烦躁的从椅子上坐起来。
鞋也没好好穿,就那么踏拉着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不是八爷这个小可爱又是谁,自从那天从佛爷府见过面后,辰星儿就被八爷缠上了。
这齐铁嘴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注目啊!
自从这齐铁嘴常来串门后,辰星儿都能明显感觉到落到自己这个小院的目光多了不少。
烦得辰星儿那段时间天天往山里跑,有时候甚至在山里住了半个月。
可这齐铁嘴就好像非要赖上她似的,只要她在家,这家伙必定找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非说辰星儿他看不透,可又浑身透着一股轻灵的夹杂着朦胧之气,定是高人。
等辰星儿知道这话已经在九门传遍之后,恨不得把副官给活撕喽。
八爷人好歹也就说说,那副官那个狗东西是真敢传呐。
跟谁说不好,他跟霍三娘说。
人霍三娘也就问问:那陈大夫什么来头,怎么老八见天儿的往那跑。
他倒好,跟个说书似的,讲的那叫一个精彩。
结果霍三娘打麻将一唠嗑全传出去了。
要不是八爷经常跑空,估摸着今天来的还得多个人。
就说看不惯这狗东西是有原因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最近佛爷忙得很吗?”辰星儿打开房门说了一句就往回走。
“还得是小星辰呐,消息就是灵通。”
八爷关上门跟在身后嬉皮笑脸的说道:“再说二爷现在根本不见佛爷,佛爷一个人在那瞎着急也没用呐,我这不是忙里偷闲来关心关心小星辰吗。
不过你这生活倒是让人羡慕的紧啊。”
辰星儿走到小积案边坐下,给八爷泡了杯茶才开口问道:“还是火车的事儿?二爷是铁了心不掺合了?”
“害!人二爷现在是美人怀里抱,生怕他那夫人有个长短,哪敢掺合。
佛爷就打算自己去了。”八爷也愁的不行的说道。
“人佛爷好歹也是个人物,去就去呗。实在不行不还有八爷您吗?
您这响当当的名号又不是吹出来的,再有佛爷的身手在那呢!你们就算查不出来,也不至于折在那儿,你愁什么呢?”辰星儿实在看不得八爷这副鬼样子,便随意安慰了一下。
“我愁什么?我愁日本人,你说那日本协会一天天的不整出点什么事儿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啊?
本来世道就乱,好不容易佛爷把长沙的场子镇下来了,这日本人非得掺一脚。
真是哪哪儿都有他们。”八爷也是气狠了,一顿牢骚。
“行了,喝杯茶消消火。”
辰星儿给他推了杯茶接着说道:“现在对二爷来说夫人就是他的命根子,要我说你们也别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