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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兰大部分地区一年四季都潮热,陈枝去寝室换了件挂脖吊带裙,大概的跟丁芙妮讲了下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其实她也没料想到会那么容易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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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连阿爸是谁都不跟老师提一嘴的,选得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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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芒斯特淡淡的腔调从脑海中钻出来。
陈枝挫败,似乎被芒斯特说中了。
他像是洞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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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城,乍都乍区。
空隆监狱。
晚间十点半,囚犯熄灯,牢狱工作人员交接班。
隐蔽的角落走出一个男人,他身高足有两米,这壮汉将监狱西南方向一侧小门半开,随后一道黑影闪身进入。
“先生,水牢在C区,您要的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壮汉的胳膊,“多谢。”
壮汉极其谦卑作揖:“能帮先生是阿努克的荣幸。”
这名叫阿努克的狱警曾经是一名黑人战士,在泰兰南部分裂势力中组织了军事政变,他的追随者占领了多个重要城市。
政府军在清剿行动中遭遇重创,不惜重金雇佣了哥萨克佣兵军团。
而没有人知道陆军中刚刚升为少将的芒斯特军官,是哥萨克背后的老大。
阿努克本要处以死刑,是芒斯特救了他,给他改头换面贴了新身份安排进了皇家监狱。
芒斯特没有再说话,他绕过内部路线,直接从A区监狱外墙翻去另外区域。
空中监管等一切设备已经掐灭,五分钟之后会重新开启。
这点时间对于邪祟来说足够了。
到目前为止,阿努克也不知道自己崇敬的先生,是如何徒手攀爬翻过坚硬湿滑的监狱外墙。
男人在车上换了作战迷彩服,整个身体重量压在双臂,全身肌肉虬结,特别是手臂和胸前,高高鼓起的肌肉像小山包似的,把迷彩服都要撑爆了。
没人敢怀疑其中蕴含的爆发力,他一拳下去足以打死一头牛。
速度极快,也不过几个眨眼间,他已经落地C区。
芒斯特的舌尖在颊侧划了一圈,他拍拍手,指甲已经恢复如初,而墙面上则留下刺扎进钢筋水泥的爪洞。
C区水牢是空隆监狱刑罚最严重的地方。
人会被浸泡在浑浊水里,手臂吊起,半夜水位线会上涨,如果犯人不足一米七将会被淹死。
漆黑湿滑的阶梯传来脚步声。
“最近过得还好吗?瓦萨奇先生。”
空气中传来幽冷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