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天禹便回到座位,和董舒怀继续聊起天来。
两人谈笑风生,渐渐聊到了朝廷的局势。
“你们董家也算是门阀世家,现如今哪个皇子最荒唐,哪个皇子最有野心?”冯天禹问道,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
董舒怀愣了一下,心中疑惑,这道爷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一般人都问哪个皇子最贤明、最有可能夺得帝位。
然而,董舒怀也不是很在意,酒过三巡,他也大胆地指点江山:“要说最荒唐的,非七皇子莫属。他不仅不学无术,还强抢民女,巧取豪夺,毫无顾忌,可谓名声最臭。”
“至于最有野心的,应该是六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都是野心勃勃。”他继续说着,眼中闪烁着对权谋的兴趣。
冯天禹沉思片刻,心中暗想,七皇子值得一探。他继续发问:“这些皇子中,哪个最狠毒?比如陷害、谋杀、阴谋诡计?”
董舒怀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这就不太清楚了,毕竟都是皇子,他们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偶尔有些风言风语,听说十三皇子好像曾用家人威胁过官员。”
冯天禹点了点头,心中已有所了解。
酒足饭饱后,此时天已黑,他告别了醉意朦胧的董舒怀,从后门悄然溜了出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灯火阑珊之处。
冯天禹走出城外,开着单人飞行器寻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放出高档房车。
在他看来,这里的客栈远不如高级房车舒适,毕竟,熟悉的现代生活才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归宿。
享受了一会淋浴后,随即躺在了床上,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
虽然没有网络,但是手机里依然缓存了不少小说,冯天禹沉浸在故事中,直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地关掉灯,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他醒来后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心情愉悦地收拾好物品。
早上吃饱了没事消消食,便随意的走了起来,顺着坡往下走,下面竟然有一条官路,冯天禹没想到昨晚选的地方还能在大路边上,也怪昨天太黑没注意。
走一阵后,冯天禹发现路上的人多了起来,这些百姓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推着各式各样的车,还有一群群的队伍,看上去好像是地主带着手下的长工在赶路,冯天禹一问才知道是去缴纳赋税的,好奇之下冯天禹也跟着走了过去。
在县衙侧门进去的坝子内早已站了许多人,主簿根据鱼鳞册念到名字进行缴税。
“黄灵乡,王三狗,家十三亩地,需缴纳粮食十三斗。”
念完之后,一个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儿子,透过破烂的衣服能看到里面瘦骨嶙峋,一人挑着担子,另外两人推着独轮车走上前去。
随后将粮食往衙门准备好的容器斛里面倒,直到装满准备停下来的时候,边上壮硕的衙役瞪了一眼,王三狗才继续装到冒尖,冒尖之后有人刮去冒尖的部分任由粮食落地上。
这个时候衙役一脚踢在了斛上面,哗啦啦许多的粮食洒落了一地,最后边上的其他衙役上前打扫。
衙役再次看向王三狗,王三狗满眼心疼只得继续加粮食,这次冒尖之后壮硕的衙役对着边上的其他人看了看,便有人上前接收斛里面的粮食。
站在边上看热闹的冯天禹瞳孔缩了缩了,轻声吐出四个字‘淋尖踢斛’。
随后退出了人群,在后面找了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问了一句,“一直都是这样么?”
老者看了看冯天禹叹了口气,满脸的忧愁,眼中的哀伤让人忍不住悲愤,发出有些害怕又低沉的嗓音。
“自古有之。”
冯天禹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内心更是毫无波澜,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好一阵才自言自语道:
“好!好!好!还一个自古有之。”
说完之后冯天禹感觉心中出现一股莫名的戾气。
又走了一段路,冯天禹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启动风灵月影,朝国都雍城进发。
每到一处,他都跳起来,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当他来到城门前,目光落在那块刻着“雍城”两个字的牌匾上,心中总算是舒坦了,这次没跑偏。
在确认周围无人后,冯天禹小心翼翼地解除风灵月影,随后一口牛肉干,一口葡萄酒,漫步朝着雍城的方向迈去。
“是时候掀起风暴了,腐朽的王朝,所谓的权贵你们瑟瑟发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