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谈论了一番收购价和股份，闾冰表达了谈话结束的意思，表示此后会有商业专家来处理具体事项，不动声色地为夜幕的后续介入做好铺垫。

离开住宅楼之后，岁岳终于能放松快要绷烂了的脸，“闾专员……您就真的不想笑吗？”

“我确实觉得挺好笑的。”一点没有笑意的闾冰如此说道。

岁岳汗颜，只能略过这个话题，“后续的处理一般是怎样？”

“吸收进组织，或者签保密协议，如果他过于不安分主动暴露的话，可能会用上一些强制手段。”闾冰答道。

舒缓了一下绷着脸积蓄的情绪，岁岳开始意识到这个搞笑造物的作用。虽然目前只用来筛选豆子，但谁知道它的上限在哪里，如果能做到筛选质子和中子，以现实的物理学来看，这个东西堪比成本五块钱的核弹。

“正好，给你讲讲觉醒者的分类吧。”坐回车里，闾冰靠在了驾驶位上，你有看过那些材料吗？

“没有……”岁岳不好意思地摇头，夜幕的资料繁多而庞杂，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处理新日教的手尾，还没来得及看。

闾冰点点头，“从定义上来说，只有被真理影响，最终获得了能力的人才被称作觉醒者，而单纯接触过真理的那些，如果能度过精神混乱的阶段，虽然并不能获得能力，但仍然可以进行炼金术和带异常性质装置的制造。”

“觉醒者分为律者、学者、血裔、工匠、执握和灵媒。最为正统的觉醒者是律者与学者，例如你我。”闾冰说话间，有无形之风在车内环绕，“律者是被真理灌输了能力，可以主动扭曲现实的规律，输出也更为暴力，因此大部分律者如非能力太过奇异，都会向战斗应用发展。”

“学者与律者的不同在于，通过与异常的接触获取了能力。”章白梦向岁隐解释着，以此作为炼金术学习间隙的消遣，“真理是异常的源头，可以直接向它学习，这是你的情况；另外的情况则是如我一般，在与异常的接触中偶然理解了某条原理，成为了学者。”

岁隐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还是有点抽象，能讲得详细些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能力是‘皆我’，过去因为一些意外，我落入某个异域长达数个月之久。”章白梦毫无波澜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本该是痛苦的经历却没有激起一丝多余的情绪反应，“那个异域的规则是会生成无数和进入者完全相同的实体，因此我获得的能力也与之有关。”

岁隐立刻理解了此前章白梦说的话，学者的“学习能力”更强，但获取的能力未必适合学习，章白梦就是一个例子，她的能力从名字上来看，与炼金术完全不相干。

“学者的能力因此更为精细化，往往与某个特殊的状态相关联，并可以借此量化地控制。比起律者，能力的破坏性倾向更小——一般情况下是这样。”

“律者有更高的精神抗性，能够承担更大的精神压力，使用更强的异常装备，而学者则专精于制造，能够更为灵活地运用异常的效果。”

力大砖飞和精雕细琢。岁隐在心里补充。

“在这二者之下，是血裔与工匠，相比律者与学者，他们获得力量的方式是间接性的，能力也并不完整，但仍在被真理影响过的普通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