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抚州城。
张浩与唐门一行人走过城门,大摇大摆得进入了抚州城。
只是不知为何这抚州城内的街道上摩肩接踵,行人要比张浩想象中的要多很多,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临近什么节日人们才都聚到城里。
但看到街上行人没有一个露出笑脸,反而各个忧心忡忡的样子,张浩便知道必定有什么大事在发生。
唐门众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老门长皱眉沉思了一阵,缓缓开口说道:
“我见过类似的这种景象,只有快打仗的时候城里百姓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众人听后纷纷神色凝重,一个个闭口不言,连带着几人周围的气氛都在缓缓变得与这城中百姓相似起来。
“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找地方休息一晚咱们就继续上路。”
老门长低沉的声音响起。
没办法,一旦牵扯到战争,就不是他们这些只占极少数的异人能管得了的了。
几人缓缓在街上走着,李鼎看到身旁的张浩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便笑着对他说道。
“张兄弟,我听说抚州的采茶戏不错,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可以去看看,就是不知道在哪演出。”
“是吗?李大哥,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请你。”
听到李鼎的话后,张浩顿时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精神。
经过这两天的行炁恢复,再加上老门长梳理经脉的手段,张浩此时已经能够不靠李鼎的搀扶自由行走了,只是脚步还有些虚浮。
这一路上为了照顾张浩这个病号,李鼎可谓是寸步不离,他是真心把张浩当救命恩人对待。
李鼎热情的有时候张浩甚至都以为他要跟自己拜把子。
但张浩可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因为他怕一说出来李鼎真的会拉着他拜把子。
李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而张浩也就十四五岁。
现在是近现代的民国时期,男女之间普遍都结婚早,真要算起来李鼎都能给张浩当爹了。
要是到时候跟李鼎真成了把兄弟的话,那画面张浩怎么想怎么别扭。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小酒馆,找了个空桌纷纷坐下。
见店里进了客人,一个年纪不大的伙计连忙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只管上,够我们六个人吃的就行。”
还没等老门长开口,张浩已经抢了先把自己请客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
张浩身上的钱财相当富裕,这一切都归功于当年瞎眼老道从鞋底掏出来的那张皱皱巴巴的银票。
瞎眼老道让房六拿着这张银票去钱庄取了钱,因为取出的钱太多,房六当年被人给盯上,要不是瞎眼老道不放心跟了过去的话,房六险些就被人打死了。
也是因为那次的事,房六才开始踏踏实实的给他们师徒二人跑腿,干杂活。
这些钱花了数年的时间,到张浩离开的时候仍是剩下了不少,足够张浩一个人数年不愁吃喝了。
当然前提是张浩不大手大脚的随便花钱。
他与唐门几人虽然才认识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但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请唐门这几人吃顿饭张浩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小张道长,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来吧。”
老门长毕竟是长辈,让小辈请吃饭这种事他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只是张浩一再坚持,老门长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了。
毕竟跟个小辈争这种事情也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几人在等着上菜的时间里闲聊了起来。
“看这城里的情况,八成周围村镇的人都躲进城里来了。”
“咱们今晚的住处估计不好找啊。”
由恪看着街上那拖家带口的景象,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