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顿住。
男人点了根烟,身子后仰靠着椅子,苏软清晰听见他口中呼出白雾的声音。
陈弘港眯了眯眼,打火机漫不经心轻敲桌面,:“明晚来场子玩,全场免费,随你怎么玩。”
男人顿了顿:“就当回报今天的请客。”
苏软转身,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陈弘港听着身后的动静,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明晚伍瑞过去接你。”
没问她住哪,也没问她在哪工作,直白地让人接她,也对,这人想查什么查不到,苏软笑道:“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陈弘港挑挑眉,没有回头,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男人余光还能瞧见出现在玻璃外的身影,他侧头,女人微卷的头发,米色披肩,白色到小腿的长裙,同色高跟鞋,走起路来,裙摆摇曳。
很温婉的穿搭,配在那张明艳的脸上,却毫不违和,反而多了股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伍瑞在车上等着,街边一辆熟悉的黑色法拉利疾驰而过,电话响起,是港哥打过来的。
“自己点的菜,自己滚过来吃。”
语气可以说是毫不耐烦了,伍瑞立马下车进门。
一顿饭,陈弘港几乎是用抑制药在拌饭吃,伍瑞看的头皮发紧。
这还是第一次,港哥吃药吃的这么汹涌,药瓶上还有封口,是新开的一瓶,伍瑞只看见他倒了很多在饭碗中。
接着白色药瓶被男人扔过来,伍瑞接住,掂了掂分量,再看向对面碗中覆盖在表面的药片,大概是小半瓶的量。
“港哥,一次吃这么多药,你身体会受不..........”
对面冷飕飕的眼神扫过来,他瞬间闭嘴,港哥从来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平时不到控制不住的时候,一般不会吃药,现在突然吃这么多,只能说明,他已经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也不知道跟苏小姐聊了什么,把人气成这样。
伍瑞在桌下给研究所的人发消息:“抑制药一口气吃小半瓶,副作用是什么?”
“这个没人知道。”毕竟没人试过先例。
这顿饭,伍瑞吃的很快,吃完就赶紧载着陈弘港往别墅赶。
大概是药吃的太多,一路上陈弘港都闭着眼睛满是疲惫的样子,直到回到别墅,伍瑞扶着人躺在大厅沙发上,又转身去关门,今晚他肯定要在这边看着,别出了什么意外。
大门轻轻关上,伍瑞转身,当场怔在原地,原本还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何时起身正往楼上走。
准确说,是爬。
那双修长的双腿早已换成蛇尾,男人一边上楼,一边扯掉身上的衣服,黑色布料碎片散落在楼梯。
伍瑞一直都知道港哥的身体状况,但从没真的见过他这个样子,震撼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这些事,但研究所那边一直是伍瑞在盯。
那些工作人员脚上的铁链,以及负二楼关的男人。
港哥斩断他们对外界的自由,除非年老,那些人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每一处几乎都透着陈弘港的报复。
稍微细想,再结合一些风言风语,很多事情也能在脑中成型。
伍瑞怕港哥出什么意外,立马跟上去。
陈弘港在门口顿住,“去拿瓶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