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开了家私人心理医院。
说她昨晚吃了什么。
她的喋喋不休,段知同就笑着,静静倾听,时不时夸她一句:“软软很厉害。”
她好像不知道口渴似的,一直说到她家附近。
苏软在附近租了一处公寓,直接带着人去了那。
原本是想让段知同住她家的,但那个家里,陈弘港去过,她莫名不想带他去有其他男人住过的地方。
房间打开,段知同进门打量了下才问:“这房租很贵吗?”
苏软在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是用你的钱租的。”
见人一脸莫名,她继续说:“你爸死后,他的钱都落在你头上,那段时间你进去了,是我帮你办的。”
说完从包里拿了张卡放在茶几上:“剩下的全在这里。”
段知同看了眼,什么话都没说。
家里东西应该是她置办的,很齐全,连冰箱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
他接了杯温水放在苏软面前,然后又进了厨房。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这个时间正是做午饭的时间。
厨房是开放式的,苏软坐在沙发上,正好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的还是出来时那套衣服,室内温暖,迷彩外套被他脱下,只剩里面的黑色毛衣。
苏软越看越想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年纪,她应该以妻子的身份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投喂。
也可以直接过去从后面抱着他,靠在他的后背撒娇。
田卓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娶了苏梦之。
一个没什么用的男人,娶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妻子。
对于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男人,村里传了很多风言风语,田卓一开始不信。
直到苏软出生,她长跟苏梦之一模一样。
换言之,苏软不像田卓。
矛盾一触即发。
自苏软懂事以来,苏梦之的身体从来没好过,经常鼻青脸肿,明明自己都疼龇牙咧嘴,还非要抱着苏软说自己不疼,让她不要担心。
六年前,那是田卓打苏梦之最厉害的一次,也是那一次,苏梦之被抢救了四次,在医院一直睡到现在。
所以那次,苏软找机会回了趟村里,把田卓灌醉绑起来放在一口很大的锅里。
那时候,她主修心理学,知道田卓最在意的点在哪里,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到死都不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