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瞌睡已经完全醒了,笑的邪恶:“那我现在去床上睡?”
说着把被子一掀,就要躺上去。
手腕被发烫的大掌握住,陈弘港笑:“借你半小时,很快。”
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
整个仪式过程,超乎寻常的顺利,苏软甚至还见到了许久没见过的林卓和他身旁的朱雪梨。
女人脸色不算很好,大夏天,脖子上却搭了条丝带。
仪式结束吃完饭,已经是一小时后,陈弘港把人送回房间,亲自帮她解开头顶打造款式的固定夹子,又开着水,伺候苏软洗了个澡,才安心让人躺床上睡觉。
“晚饭我再过来叫你。”
苏软没说话,翻身闭眼。
这一睡,就是整个下午,男人来叫人的时候,苏软刚好睡醒,还在床上发着呆。
陈弘港挑了件白色礼服裙帮她换上,她脸上的妆容那会儿已经卸的干净,此刻看着也没有半点违和。
她身体不算好,陈弘港便没让伍瑞安排什么需要她亲自参与的活动,也就只是下楼吃个饭。
睡了一下午,晚上不需要再睡的很早,饭后的苏软在泳池边晃荡,看各种身材各式各样的穿着泳装的男男女女。
无一例外,身材都还不错。
林卓阴魂不散的飘过来:“苏医生最近过的不错。”
人都胖了一圈。
说起来,都来气,上次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一直收不到陈弘港要死的消息,最后怎么着,这男人把朱雪梨给逮住了,非逼着他撒谎骗苏软,就说人死了。
要不是见着他一脸惨白,马上要上西天的模样,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这两人游戏的一环。
现在苏软好端端站在这,两个人还一副幸福和谐的模样,上次订婚起码还能看见零星一点苏软的不愿意,这次倒是半点都没有,打消的念头又要冒出来了。
玛德!挺会玩啊!
“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俩在背后把我当傻子玩?”林卓问。
苏软皱着眉头,终于转身,眉目冰冷:“我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就为了把你当傻子玩?”
“几张脸啊?林卓。”
林卓仰头喝了口酒,随后扯出抹笑:“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嘴上说着遗憾,表情却是讥讽,瞟了眼身侧的朱雪梨,意有所指说:“跑什么呢?不跑不就好了?”
苏软顺着视线看过去,如果说以前的朱雪梨风情万种,那么现在的就是一具木偶娃娃,眼睛里一点神色都没有,没有对生的欲望,也没有死的向往,像是随林卓怎么操控都无所谓了。
风吹过来,搭在朱雪梨后肩的丝带飘到胸前,露出前面整个脖颈。
苏软瞳孔微动,那里偏右边位置赫然是一道横向的刀疤,这刀疤怎么来的,诱因是什么,结合林卓的话和朱雪梨的表情,实在不难猜。
人以群分,畜生所交往的人,也是畜生。
苏软蓦地笑出声,语调嘲弄:“合着死的那些人都是活该对吧?”
林卓嗤笑,反问:“不跑,怎么会死?”
苏软神色未变,往前跨步,离林卓更近了些,偏头笑的真诚:“你什么时候死?我到时候请好唢喇放鞭炮,庆祝身旁这位美丽的女士脱离苦海。”
林卓神色一凛,没等开口,就被苏软抢了先,望向他身后:“老公。”
林卓转身,挡在朱雪梨身前。
苏软过去挽着陈弘港胳膊,进了大厅。
别墅新房早已布置妥当,陈弘港怕苏软累,当晚索性就在酒店住着。
伍瑞眼看着陈弘港拥着苏软进了电梯,忙冲上去。
即将合上的电梯探进来一只手,又缓缓打开,里面的两个人都看向门口的伍瑞。
后者喉头滑动了下,硬着头皮说:“港哥,小安可以不回研究所吗?”
陈弘港微皱眉头,伍瑞心下一咯噔,别没让人恢复自由,反而重新推向更不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