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仰头,顺他意:“做。”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好看,上扬的眼眸湿漉漉的,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脸上,发出邀请。
陈弘港的理智都要溺死在这副勾人的模样里了。
身上浴袍落地,苏软才看清他后背大小错落深浅不一的伤口。
“等一下。”
咬脖子的男人没听。
苏软推他,这人就跟块滚烫的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陈弘港,你受伤了。”
“苏软,这点伤要不了命。”陈弘港抽空回了她一句:“倒是某些人,勾搭完不负责,好没床品。”
“.........”
他到底没敢太放肆,等房间安静下来,眼眶也早就忍的赤红。
苏软肚子大,又累了一场,洗澡是被男人抱着去亲手洗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单纯洗澡,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浴室门再打开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针又转了一圈多。
一件浴袍裹着两个人,陈弘港将人裹的严严实实,托着人的臀抱着,轻轻放回床上。
苏软落床的瞬间,就是裹着被子下地。
动作有点迟缓,陈弘港偏头看她:“去哪?”
苏软没说话,从茶几过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个很小的医药箱。
男人笑:“这么点伤......”
“别浪费药。”几个字在苏软凉飕飕的眼神里咽回肚子。
陈弘港拿她没办法,到衣帽间拿了件绒绒睡衣出来,给她穿上,然后才认命坐在床上,任由她给自己上药。
苏软越消毒眉头皱的越紧:“陈弘港,你这伤压根没管过是不是?”
新伤旧伤到处都是。
尤其旧伤,要被处理过,估计早就在结痂了。
“我没那么娇贵。”
“不娇贵,那你晚上跟小咪去睡。”
陈弘港:“......”忘了她晚上吃泡椒鸡爪了,这小嘴说话都辣辣的。
.......
陈弘港在家一待就是一周,也不出门,每天早上送苏软去晨曦,就跟着一起去办公室待着。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苏软在办公桌前,男人将洗好的水果放在果盘内,端给她。
桌对面的人“啪”地把手上的笔拍在桌上。
陈弘港靠着桌沿,捻了颗车厘子喂她嘴里,明知故问:“怎么?”
苏软大出一口气,双手抱胸盯着男人:“你就一直这样黏着我?”
“分开太久了,体谅一下。”情话从薄唇中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
意思是不打算走了,就在这等到苏软下班。
苏软气的笑出声,又没办法,起身瞪她:“拿包,回家!”
两人在别墅又待了两天,陈弘港才终于舍得出门。
此时距离华国的春节只剩最后一礼拜。
吃早饭的时候,苏软表现的很正常。
准确说,自从林卓死后,她表现的一直很正常,扮演一副被爱情裹挟着的模样,专心爱陈弘港,爱肚子里的孩子,爱包爱首饰爱钱。
她吃的很慢,早上没什么胃口,一般都是喝点豆浆或果汁之类的。
苏软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橙汁,放下杯子,撑着下颌看对面一遍还在喝咖啡的男人。
这大概是这辈子在别墅内见到男人的最后一面了。
看着看着,眼眶有点发热,苏软假装打了个喷嚏,顺手扯纸擦眼泪鼻子。
“感冒了?”
苏软吸着鼻子摇头:“没有。”
“一会让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
过来接人的伍瑞进来,冲苏软叫了声:“嫂子。”
接着才叫陈弘港。
苏软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在沙发上坐下的寸头男人:“伍瑞,你今天买票去趟华国吧。”
刚放下咖啡杯的陈弘港抬眸,没等问出声,就听她说:“快过年了,你去帮我妈烧点纸钱。”
“那个人......你要是不想管也可以。”
一副彻彻底底不在意段知同的模样。
伍瑞没有立马答应,反而看向陈弘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