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呢?苏软认真回想了下:“好像在你给我注射控制药期间,那会儿啊,我同时在用治疗头发的针剂,手臂上有很多针孔,你还问过我,针眼为什么一直没好,记得吗?”
当然记得,苏软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男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明白跟这有什么关系。
“每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就会拿根很长的针,顺着针眼戳进去放点血出来。”
男人瞳孔一缩,脑子瞬间浮现她拿着长针在空旷的房间往自己胳膊上戳,鲜血染满整个小手臂的场景。
原来是那么早啊,即使每天用控制药,都没把这人想杀他的念头控制下去,他可真荣幸,能被苏软念这么久,怎样都不肯放弃。
“苏软。”陈弘港晃动手上的链条:“这么个玩意困不住我。”
“只要我想,大可以胁迫你跑出去。”
苏软往他跟前凑了点:“那你试试呢?”
男人没动。
苏软“噗嗤”笑出声一字一顿:“陈弘港,你舍得吗?”
这链条,是她找专人换过的,他打不开。
陈弘港死死盯着她,幽深的黑眸审视,半晌蓦地笑出声:“千方百计把我困在这里,怎么不杀我?”
“舍不得吗?假戏真做了,苏软。”
她还是在笑,摇着头说:“还没到时候。”
没听说杀人还要挑日子的,陈弘港看了她两秒,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这人太平静了,无论是回溯从前,还是现在,脸上没有零星半点的恨,更别提其他了,只是始终带着微笑。
陈弘港猛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苏软,你.....不恨我?”
不可置信带着无限恐慌席卷男人全身,直冲天灵盖。
他可以接受苏软的爱和一切恨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都算是一种让人永远记住想起自己的感情,但却不能接受这人不在意他,对他毫无情绪。
苏软笑,由着他把自己手放在胸口:“你发现了啊。”
她自顾自说:“我连苏梦之和段知同都没感觉了,怎么恨你?”
“对你下手,只是潜意识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应该替他们做点什么。”
否则,她良心难安。
“不,不是这样。”陈弘港摇头,将胸口的手握的更紧,眼眶猩红:“苏梦之和段知同是我逼死的,你得恨我。”
“我不逼你爱我了,苏软。”
他情绪太激动了,毫无理智可言,苏软准备抽手,却被男人拽的死死的。
“恨我一下,你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