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一匾,题有三字“千秋府”,门旁两侧有着一副对联,上联道“望南星可忧国”,下联则是“知北风当提剑”。
字迹宛若游龙,高眠没事总爱抬头,盯着看,一会儿后,又继续低头摆弄着棋子,只是眉头皱了皱,莫不是此联中有他意。
刘苏也瞅过几眼,看不出其他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喜欢往往很简单,简单的体现一些事情。这是刘苏的喜欢。
刘苏眨了眨眼,调笑高眠道“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高眠啊,依本少看,这名不错,能想到这名,你师父少说也是这一巴掌的意趣高雅”刘苏特意举起张开的右手,对着高眠说道,僻静的梧桐树下,叶继续向下坠落,人却依然是那般,未动。
刘苏眼睛微眯道“怎的徒弟却是一个顽石,还是秋起梧桐叶的顽石,这天下那么大哪不能下你的棋,为何偏偏赖上了千秋府,难不成看上了夜老哥”,说话声间,刘苏便已来到了高眠的身旁。
“或又是挨师父骂了,便赖到此处找他人不快乐了”刘苏语气加重了几分,脸上却还是一片微笑,“夜老哥不快乐就是我的不快乐,我不快乐,别人可也别想落自在”。
见高眠照例的举棋落子,一副此人与我不相识,此事与你无关的样子。
一如往常依旧没搭理刘苏,只是这次的棋子是黑色的,刘苏有点气闷,不过面上得顾着,依旧平静的道“你也别说我胡搅蛮缠,凡是入了这江湖,可知你我都是薄命人,活便活了,死了可就一样了”。
高眠的手顿了一下,道“你不行”,又继续右手落黑子,连起身的心思都没有。
刘苏有点懵然,一怔之后,不服气的道“没试过,天知道!”,高眠似被秋天抚了眉头,微微一皱,道“也对,也不对,先圣曾言君子三畏,后圣则道人定胜天”顿了一下,又叹息道“天道有常亦无常”。
“哪来那么多经,黑白无常,那是死后之事,一个大活人怎么越活越唠叨,难不成你想弃了这腐儒,去拍那忘机宗的马屁”高眠刚才的话,可让刘苏乐呵了。
刘苏心想“君子一伪,便是小人,想来说的便是这高眠”。可这只是刘苏觉得,嘴上的功夫,刘苏可从来没饶过谁。
高眠没再接话,继续下他的棋。刘苏凑上前正要看是何棋局。高眠出奇的快速伸手,想挡住刘苏。刘苏可没那翩翩风度,抬手拨开捏有白子的手,两眼落了下去,一番愕然。
高眠放下了手,没继续落棋,口中只轻声道“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