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阳看到高山坐下喝了蜂蜜水，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整个人似乎也恢复了一些生机。她思索片刻，谨慎地开口问道：“高总，恕我冒昧，能否请教一个问题？”

“嗯，”高山从抱枕上抬起头，“凤小姐但问无妨，只要是我所知晓的，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总，你喝醉酒为何会让服务生给我打电话？难道我们很熟吗？”凤朝阳心中充满疑惑，但并未直接发问，她觉得自己和高山的关系还没到可以窥探他人隐私的程度。

“因为你长得和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一模一样，所以我才特别留下了你的电话，也才会对你格外关注。而那个人是我的丫头，更是我从小捧在手心，一路精心呵护长大的女孩。她小时候，我也像别人一样叫她囡囡。然而，由于一些意外，再加上她对我缺乏信任，最终她离我而去。所以，我此生的使命，就是竭尽全力也要找到她。”

凤朝阳的双眸如同钉子一般，死死地钉在高山的身上，深怕错过他脸上哪怕一丁点的情绪变化。她做梦也想不到，高山竟然毫无顾忌，如此直白地说出了她最在意的事情。

“那她是你什么人？她还在世吗？你莫非一直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了？”凤朝阳这一问，可谓是问得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她实在是太渴望知道那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答案了，她急切地想知道，这答案究竟会是什么？

“凤小姐，你也说了，我们还不熟。所以我们的关系，应当还没到可以了解对方隐私的程度吧？”

高山的话说得凤朝阳面红耳赤，但是现在凤朝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总，是你说过我有疑惑可以直接问你。而且就算不说这些，你醉酒后直接找了不熟悉的我去帮忙，是不是也说明我们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

高山其实等的就是凤朝阳这句话，他受不了凤朝阳同他划清界线的样子，“那么丫头，就像你说的一样，那么你是不是应当别再那么疏远地叫我高总？”

……

……

凤朝阳看了看高山，又看了看各自拉过椅子坐在一边的王权和张强一眼，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掉到高山布下的陷阱里了？

王权完全就是眼观耳，耳观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张强的眼中却充满了对凤朝阳的敬佩，“这个姑娘也是真是艺高人胆大，当着外人的面就敢责问高山。要知道，高山从来都只说一不二的性子啊！”

凤朝阳为了那个梦魇中的男人也是拼了，“高山，我以后叫你名字总可以了吧？我其实并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知道，你自己的丫头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高山略微有些诧异，按照常理凤朝阳应当还同其他时候一样，没有感觉。但是按照凤朝阳现在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程度，她是不是也感知到了什么？

“其实丫头和我的关系很简单，她不仅是我的家人，还是我的恋人；她不仅是我的所有一切，她更是我的命。”

高山说着伸手捂住了胸口，那里他的心脏还在快速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