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小颂如此决绝,宋禹锡心中一慌,语气软了下来:“阿颂,我已承诺,正妻之位非你莫属。即便日后后院纳新,你亦始终是我唯一的妻。况且仅距成婚一月,宋姬两家断不会应允退婚之事。”
姬小颂真的是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她嫌弃地退后了两步:“你昔日言此生唯我一人,怎的,一生如此短暂?现又另觅新欢,这等腌臜之人,见你只觉反胃。”
姬小颂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像宋禹锡这种习惯了被人吹捧的男人,面子上根本没办法接受。
僵持间,躲在柱子后面的那女子袅袅婷婷而出,怯声道:“姐姐莫怪夫君,是妾的不是。”
言罢,手抚微隆的腹部,“姐姐,妾已有了夫君骨血,孩子无辜,还望姐姐能够怜悯。”
姬小颂见状,嗤笑一声:“你这矫揉造作之态,实令人作呕!我礼部尚书之女,岂容你这等贱籍攀附!”
这样的姬小颂,宋禹锡从未见过。
他蹙眉对姬小颂道:“阿颂,月娘如此谦卑,你就不能大度些?”
二人的亲昵惹得姬小颂怒极而笑:“大度?你们丑事败露,反要我忍?我贵为千金,不嫁你仍尊荣,嫁你却与这等女子共侍一夫,简直荒谬!”
语毕,姬小颂拂袖欲行。
谁知道月娘竟上手要扯姬小颂的衣袖,“姐姐,我求求你了,我只想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万万不会再奢望更多。若是因我而让你和夫君有了嫌隙,往后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还没进门,就开始左一口“夫君”右一口“夫君”,姬小颂真的觉得这一对玩意儿就是纯粹来恶心她的。
“阿颂,她们生的孩子往后也都是叫你母亲,我也会直接记在你的名下……”
宋禹锡话还未说完,姬小颂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闭嘴!宋禹锡,你无耻至极!竟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当我姬小颂是什么?收容你那些私生子的僻壤幽窟吗?”姬小颂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宋禹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姬小颂,你竟敢打我?”宋禹锡捂着脸,恼羞成怒。
姬小颂眼神冰冷,充满了鄙夷:“打你又如何?你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就该打!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宋禹锡冷哼一声,“姬小颂,你若是和我退婚,我看这都城还有哪家人敢要你。”
【阿颂,萧深在你对面的那间房里和皇帝喝茶!】
绒绒的声音在姬小颂的耳边响起。
“所以,我和宋禹锡这边的对话他们全都听进去了?”
【是的,你要怎么做?】
“等着,你看我的。”
姬小颂看着宋禹锡,嘲讽道:“我乃礼部尚书唯一嫡出之女,即便不与你宋禹锡成婚,亦会有旁人竞相求娶。辰国之内,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你宋禹锡又算得了什么?”
“且不说那些年长于你的,单是与你年纪相仿的萧大将军,其品行才学、声望功绩,你便望尘莫及,连他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听到姬小颂说萧深,宋禹锡顿时纵声大笑起来,笑罢,满脸不屑地说道:“你还提萧深?你可知道,他几年前中了毒,御医断言,他这辈子都难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