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饿么?看看你的吃相!”
他有些心悸,下意识朝温故看去。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会站在他前面,她不会声嘶力竭地骂他懦弱……
她会保护他。
她是太阳。
他此刻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别人扯着上演着一出出好戏。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当一个听话的木偶人,习惯于听从别人的命令,习惯于懦弱。
可是,太阳让他滋生了血肉,他也长出了一颗心。他偷偷藏在太阳那里。
颜文瓷敛下神色,他手里握着一小枚印章,这是因为他听话的奖励,一小支布兰切尔家族军队,虽然只有一百人,但也是一支不小的武装力量。
至于他的随从团,颜文瓷依旧属意祁修瑜担任队长。虽然他很难掌控,不受控制,但手段强硬。只是他用阿故的哥哥作威胁,颜文瓷仔细思考着。
宴会很快结束,大家都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温故来时与蒋集一起,回去的时候本想和肖竹茹一道,却被蔺景荀中途拦截。
但不论是蔺景荀还是肖竹茹,都比蒋集正常很多,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蔺景荀将她送到宿舍楼底下,建议道,“阿故,你还是搬去Schnekant公馆副楼吧,维安团的人在那里都有休息室。”
温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现在在这里也很好。”
她看向蔺景荀,这个她主动接近的人,她想利用他达成一些目的,但因为在帕里斯山的经历,他对她似乎有些不同。
温故虽然在这方向有些迟钝,但她不是傻子,再加上防备心越来越重,所以她也意识到这个“不同”。
她有些纠结,不知道是继续这样,只保持距离就好,还是跟蔺景荀说开比较好。
她的退缩蔺景荀看在眼里,但他却温柔又不容拒绝地一次次上前。
终于,温故还是决定和蔺景荀说开。
她踌躇片刻,努力组织着语言,“荀哥,我敬仰您的人品和能力,也非常高兴能成为维安团的成员。我只想做您的手下,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蔺景荀应声道,“但阿故,事在人为。”
对于蔺景荀来说,想要的东西都是主观去争取的。原地等待别人的改变,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是一个谬论。
只有他做了,改变别人,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才是真理。
所以他才会解决他的婚事;他才会主动接近温故。
他想要,他就会去做。
“阿故,你这样想就好,不用顾忌我。”蔺景荀宽慰道。
怎么想是你的事情,而怎么改变你的想法,才是我的事情。
蔺景荀看向温故,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