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金克斯从托尔身上爬起来，走到了布里茨的面前。

“说来你可能不信，给布里茨加了那个蓝色石头以后，它突然就变得……聪明起来了！”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它可以思考事情了，就像……”

嗞！

突然，一股闪烁的电火花从布里茨的肚皮上迸发出来，耀眼的电弧吓了金克斯和托尔一跳，托尔本能地将金克斯拽到了身后。

“别太紧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偶尔会有些漏电……”

看着怀里的金克斯呲着个大牙，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性的样子，托尔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布里茨就不该给她……

……

……

因为懒得回福根酒馆，托尔干脆在金克斯的秘密基地支了个临时吊床，在那里凑合了一晚。

天刚蒙蒙亮，金克斯还四仰八叉地熟睡着的时候，托尔就已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了。

他先来到了黑巷边缘的一个小作坊，这里是黑巷的重要经济来源——复合型药水的生产地。

因为原料的稀缺和生产过程的困难，以及极低的成品率，所以并没有建立什么大型的工厂。

这里靠近着裂沟，进行化学生产的工厂处在地下，废水可以直接排到裂沟当中去。

“最近的生产怎么样？巴恩斯大叔。”

“还能怎么样，都是老样子。”

巴恩斯是个白发苍苍的肥胖小老头，头顶的头发甚至没有他的牙齿多，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看起来其貌不扬。

但不要小瞧他，他的炼金技术在黑巷中，是除了托尔以外数一数二的，而且是范德尔时期的老人。

“产量始终提不上去，扎克一段时间就只能分泌一定量的绿水，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巴恩斯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揉搓着自己的老眼。

“恕我直言，托尔，复合型药水的生产甚至开始连底城都供应不上了……更别说是上城的生意。”

闻言，托尔的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

“怎么会…突然这样？”

“嗯……恐怕是因为微光。”

“微光？”

“是的，毕竟一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六年的时间也足够微光掏空他的身体了……这也是最近药水需求越来越高的原因。”

“有什么办法吗？”

“额，这个，要么就停了上城的生意，全力供给祖安的需求。”

“这是不可能的，黑巷的收入大部分全靠着复合型药水。”

复合型药水以其优越的，堪称神奇的功效，在上城可以说是十分风靡，它甚至能让年迈的老人短暂地体验焕发青春的感觉。

权贵们趋之若鹜，这让小小的黑巷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好在有希尔科出面，他为复合型药水在上城找到了合适的经销商。

不管是出于何种的考虑，复合型药水对上城的供给都不能断。

“那我们就只能提高它在祖安的售价了……老实说，你的定价实在是太低了。”

“也不行……本来都是一些穷人，我不能看着他们等死。”

“那看来是没有办法了，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是迟早的事儿，除非微光被完全禁绝……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托尔沉思了片刻，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回答，而是缓缓踱步到了盛放“扎克”的器皿处。

“扎克最近的有什么新变化吗？”

“没有，虽然活性越来越强，但也就那么回事，换个话说……半死不活？”

“唔……”

托尔了然地抬起头，对这个他一手创造出来的神秘物质，他始终十分在意。可惜它实在是太过神秘，以至于几年的时间来，研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好吧，巴恩斯，你要做的就是全力保持复合型药水的供应，其他的事……让我来慢慢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