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他生气,可偏偏又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
“二哥可能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顾以霄猛地睁开眼。
什么意思?
到嘴边的话正要问出口,嘴巴才微微张开一点,季之玥就野狗般亲吻了上来。
舔舐、碾压、侵蚀、掠夺。
一时间,呼吸俱乱。
胸膛起伏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对比之下,季之玥却连气息都没有乱。
紊乱的气息,破碎的低喘,无助的呻吟,顾以霄像蜘蛛网上的飞虫,手脚发软,无法动弹。
“唔……”
眼梢绯红成一片,也不知是气的、急的,还是因为在担心。
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顾以霄很想咬她一口,迫使对方停下来。
可惜,他做不到。
推拒变得无力,甚至是做不出推搡的动作。
顾以霄努力睁着眸子,茫然无措又眼含忧心地看着季之玥。
“二哥去给我做玉牌了,他去了松县最偏僻的静安寺。”
季之玥摩挲着他红艳的唇,肆无忌惮地盯着他那迷离的桃花眼,“可能得傍晚才能回到客栈。”
顾以霄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还以为二哥出事了。
季之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他,“你不再问问吗?”
问问二哥为什么要去寺庙做玉牌。
亦或者是问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压着他亲咬。
“供奉。”顾以霄声音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他晕红着脸,眯起了眼,目光隐隐有些锐利。
生气了。季之玥轻笑一声。
“他们对你真好。”
大嫂为了你,努力说服自己容忍我,二哥为了你,跑去那么远的寺庙帮我。
他们明明都很怕我。
季之玥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显。
“大哥跟二哥出去一趟,神情就变得无比严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季之玥饶有兴致地抚摸顾以霄的脸。
“松县赵家,其主家是——和靖亲王。皇帝的兄弟,当今母后皇太后的亲儿子。不怪你二哥那么替我着想,毕竟从四品的临州知府你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和靖亲王跟他身后的太后。”
惹上大家伙了。
季之玥叹了口气,“起初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他们不好意思也不想忘恩负义撇下我这个包袱,后面猜到我身份不凡,又见我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顾以霄艰难地偏过头,“你我是合了八字的夫妻,哪里还撇得清?当然,你也可以袖手旁观,转世而已,你认真找找,说不定再等个十八年你能等来一个更听话的转世。”
“夫君怎么能说这种话。”季之玥挑了挑眉。
“又何必激我,我说过的,我只要你。如果逗你开心,皇帝也好,太后也罢,我今晚就能去给你杀了。”
“……”顾以霄抿了抿嘴,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看向他的目光总是那么的偏执。
形势严峻,对他不太妙。
思索片刻,他努力憋红眼,眼泪簌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