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等人雄赳赳气昂昂,眼睛里非但没有兄弟死了的悲伤,反而充斥着一抹兴奋。
那日月商会可是京都第一大的商会,如今,他本就占理,若是一直揪着不放,岂不是能讹得个终生富贵?
就看不多时的功夫,牛大便气势汹汹地站在了商会的大门口,猛地发出一声破天荒的嚎叫来。
“杀人啦!日月商会的香皂里边有毒,害死了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
“日月商会今天不给个说法,我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要与你不死不休!”
牛大的哭声情真意切,任谁听了都忍不住一起难过。
徐明正在跟陈宁商量着下一步研发香水,正说到兴头上,就听见了门口的这一声声的喧哗。
快步冲出门去的一瞬间,几十个日月商会的打手,齐刷刷的站在两侧,手里还拿着铁制的水火棍,看上去甚是威武。
牛大毕竟是京都里头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纵使对方人多,此时他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身子一歪,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仗势欺人啦!日月商会店大欺客!不让咱普通老百姓好过啦!”
纵然是这些打手早就知道牛大的脾气秉性,也知道此番他来到这里绝对不仅仅是讹诈那么简单。
可还是不敢贸然出手,几人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赔我兄弟的性命来!”
“要是赔不了,就让你们的大掌柜出来说话,今儿个我倒是要看看这是怎么个事儿?”
牛大的身后,还站着牛家剩下的三兄弟。
几兄弟哭得捶胸顿足,男人落泪本就罕见。
一时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围上来议论纷纷。
他们将那牛二的尸身就这么放在地上,任凭是谁都可以轻易的看见牛二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很明显这是中毒之像!
到了现如今这般田地,哪里还有什么好分说的?
当陈宁和徐明从日月商会里走出来的时候,立马就看见了这一幕。
徐明走上前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京都里的泼皮无赖,搞这种腌臜的活计弄到老子头上来了?”
徐明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围观群众,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对着牛大发出了灵魂质问。“凭你们这几头烂蒜,五个人凑不出一件绫罗绸缎来。我日月商会推出的雕花香皂,可是五两银子一个。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全身上下加一块,有五两银子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围观的这些老百姓们恍然大悟。
“哦,原来牛大又是看日月商会卖的香皂火爆,这是想捞点偏门啊!”
“这群泼皮无赖,谁家开业的时候不被他们讹诈上一番,那他们就得天天店门口闹腾!”
“就是,没想到如今这搞出了人命来,还不知道这牛二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老百姓们纷纷伸出手来指责,戳牛大的脊梁骨。
可是牛大早已对眼前的一切习以为常,甚至不值得一哂。
“你们可看好了!那可是京兆中书衙门的人,早就对汤池子里的水进行了检验,证明这水里都是有毒的!我弟弟牛二就是用了这个香皂中的毒!”
徐明顿时一愣。
印象里,他好像从未看到过这些泼皮来买香皂。
这几天登门的,几乎都是达官显贵。
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泼皮也能用得起五两银子一个的雕花香皂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