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一个大女的,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变成男人的。她趁着老头在前面驾车,不死心地摸了摸裤裆,裤裆里依旧空荡荡的……
李宝儿困惑了,这回她谨慎地猜测:“我到底是穿到了一个平胸的女人身上还是穿到了一个天阉的男人身上?”
木板车在一家山村小院门口停下。
赶车老头儿在篱笆桩外大喊:“八鲁媳妇儿,八鲁媳妇儿,我把二小儿拉回来了,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总角小丫头。
妇人扑到车上就开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扒拉李宝儿,边检查边急慌慌地念叨:“咋了?咋回来了?小宝你咋了?不是去军营报到去了吗?”
李宝儿试探地开口喊了一声:“妈?”
妇人忙应答:“妈在,妈在!”
赶车老头儿把那妇人拉到一旁,小声说着情况:“半路上二小突然嗷嗷哭,还死命地抓自己的胸口。”老头儿学得绘声绘色,像只大猩猩一样捶自己的胸口,“我还当是噎着了,但想着也没吃东西啊!后来就不吭声,呆呆的,我捉摸着是不是二小身子弱,路上撞到不干净的了。”
老头儿瞥了一眼还在车上的李宝儿,就看他还是呆愣愣地坐在那儿,也不理会围着他乱转的妹妹,忙提醒那妇人:“不行找个神婆给二小儿叫叫魂儿吧。”
妇人对老头儿一通感谢,末了还给他塞了枚铜钱。这老头儿靠拉村民上下山赚几个辛苦钱,虽说没把自家老二送到目的地,但人家的时间功夫都搭进去了。
被妇人搀回屋的李宝儿躺在炕上,裹上被子缩成一团。
屋外有小孩和妇人的对话声儿。
“娘,二哥这是咋了?二哥不去找大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