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打断喋喋不休的白小四,问道:“咱将军和吴太傅都有啥私怨啊?”
同样枕手仰躺的白小四给李宝儿讲起了将军与吴太傅之间真真假假的传闻,末了问道:“怎么?做的噩梦跟他俩有关吗?”
“哦,”李宝儿顺着白小四的话瞎编道,“嗯,梦到吴太傅要杀了我,简直是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他。”
“嘿,不就骂了几句吴芃恩嘛,你问问咱军营里,谁没骂过他?你个小豆芽菜心思还挺重,你算哪根葱啊还能被堂堂一个太傅惦记着,净瞎瘠薄乱想。”嘲笑完了李宝儿,白小四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梦里的吴芃恩长啥样?好看不?传闻那吴芃恩有掷果盈车之美呢。诶?不过你小子长得也够俊的了,虽说现在还是个豆芽菜,等长开了指不定也能掷果盈车!起码能掷果盈簸箕!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宝儿没答这梦里的吴芃恩长啥样,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问白小四:“你还知道掷果盈车这个词儿?”
白小四又嘿嘿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像个书生样儿是吧。是大家都这么说嘛,听多了就知道了呗。你也知道?”
“嗯……听说过。”
之后李宝儿就又不想说话了,她盯着星空反复咀嚼将军与吴太傅之间的恩恩怨怨。
军营里的夜色凉如水,有秋虫发出低沉哀伤的嘶鸣,似乎在为即将进入冬天的虫生奏响最后的死亡之歌。李宝儿枕手看着上空,这宛若墨染绸缎般的夜空中流淌着璀璨的星光,深邃而又神秘;银白色的轻纱幔般的银河横贯整个苍穹,仿佛是这偌大宇宙中的一条神秘之路。这是遍布霓虹光彩的现代都市里看不到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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