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她的心魔,她做了亏心事。”
见赵云珠还想追问,清姑姑摆了摆手不肯再多言。
入夜,清姑姑睡的正香,窗户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赵云珠瞧瞧起身,穿上衣裙,朝着门外走去。
“云侧妃。”
门外黑衣人见她出来,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赵云珠微微点头,指了指对面漆黑的屋子,示意去那里头说话。
侍卫会意,小心跟了上去。
“殿下已经来信了,他已经在快马加鞭回来的路上了,让您再委屈几日。”
“嗯,知道了,还有何事?”
“回云侧妃,殿下还说,让您不必担心。”
这说了同没说,又没区别。
第二日一早,太阳正好,清姑姑拉着她就去院子里晒太阳。
哐当!
“咦?那是什么?”
清姑姑好奇看着从赵云珠身上掉下来被摔成两半的玉佩。
蹲下身子,伸手捡起。
清姑姑猛然神色严肃,扭头就看向她,问道,“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
赵云珠回想起,这玉佩是她去见废太子的时候,废太子给她的,且这东西还是她父亲给废太子的。
她一五一十说着。
“怎么,姑姑知晓这东西来历?”
清姑姑将摔成了两半的玉佩递到赵云珠手中,幽幽叹了一声,“哎,说来是老朋友的遗物。”
赵云珠隐约从清姑姑言语里听出了几分失落的口气。
“姑姑,可以同我说说吗?”
“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这件事儿了,如今这旧物,反倒叫我想起故人来。”
赵云珠万万没有想到,这玉佩竟然是秦宗之生母遗物。
当年,清姑姑同秦宗之生母月贵人私交甚好。
这玉佩虽然在宫里算不上什么宝贝,可月贵人日日佩戴,故而她一眼就将这东西认了出来。
后来月贵人产子后,九皇子不知怎地流落宫外,月贵人安葬的时候,她未曾瞧见这玉佩,只当是同九皇子一道儿消失了。
不成想,多年后机缘巧合,竟然再度遇见。
“姑姑,当年九皇子是怎么流落宫外的?”
赵云珠忽然问起往事,就见清姑姑眉头蹙起,眸底藏着浅淡的一抹哀伤。
“当年月贵人产子时,恰逢赏月楼失火,宫里乱糟糟的,那一日闹的阖宫上下不得安宁,月贵人本就有些难产,这一遭受了惊吓,孩子是生下了,可月贵人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
“当夜九皇子就失踪了,皇上命人仔细搜查,却都无果。”
“若不是小九命大,哪里还有他后来回宫的这个说法。”
赵云珠暗暗记下清姑姑所言。
只等回头将此事告诉给秦宗之。
没等两日,秦宗之亲自来冷宫接她。
“云珠,”
望着面前风尘仆仆,满是疲惫的男子,赵云珠扬起唇角,笑颜明媚,“你回来啦。”
一句话,狠狠砸在他心口。
他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些日子,我不在,叫你受委屈了。”
清姑姑看着院中相拥的一对佳人,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