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安回头看了看贺怜说道:“先生于我有恩,若只为报恩,母亲大可替师妹做媒,给她寻个好人家,可是母亲偏偏要把我推给她,你说母亲是为何?”
贺怜疑惑的道:若因着恩情,只为徐姑娘好,当给徐姑娘找户年岁相当,品性好,家境殷实的人家,可是……大哥您,恩……年纪与徐姑娘不合适,家境虽好,但……”贺怜犹豫着要是说了实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在这儿。
高瑾安不在意的道:“直说无妨”
贺怜只得小声的说道:“但是大哥您是大将军,在战场上可以狠一点,在庙堂上可以狡诈一点,若是娶个高门之女,那岳家就是助力,利益相关,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也成的,可是这乡下姑娘都重情义,做为大将军的您实在不是良配!”
贺怜是高瑾安的外祖父“北疆狼军大将赵驰宇”的军中旧部之子,赵驰宇战死后,妻子被害,唯一的女儿赵元素随夫君离开武都,军中旧部对赵驰宇的死因有疑,但是赵家无人追究此事,他们只好各自低调沉寂下来!直到十三岁的高瑾安,来到北疆军中之后,旧部余下的人,才慢慢重新凝聚起来!
其中贺怜为人聪明谨慎,是高瑾安的随侍,也是副将,高瑾安对贺怜的分析是认同的,不过贺怜对徐子玥的认知,高瑾安不认同:“你说乡下姑娘?贺怜你可知我先生是谁?”贺怜摇头,他不知道,只以为是个普通的私塾先生的,难道不是?
高瑾安没看贺怜,接着道:“先生徐睿杰,是前太傅的关门弟子,曾做过先帝侍读,还是唯一没有参加过科举,就做天子侍读的人”。
“啊”贺怜被惊到了,这人当年在北疆也有传闻,因他不参加科考,但是太傅让他两次做了考题,混在考生的卷宗里,结果都是一甲第一名,两次科考时隔三年,考题不同,其结果都是第一,学问造诣颇深,甚至有人说他在等三年,还会是第一,只是东宫政变太子被害,太傅辞官,徐睿杰也从此消失了!
贺怜问道:“那夫人相中徐姑娘是有什么深意吗?”
高瑾安道:“没有,母亲并不知先生就是哪位天子侍读,母亲……她是在拒绝,拒绝让我独自承担外祖父祖母的事情,她是要我有个牵挂,这样……我遇事就有顾忌,不会太冒进!”
贺怜觉得夫人想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这位徐姑娘能不能行了,夫人难道以为凭师徒恩义,大哥您就会对徐姑娘上心?”
高瑾安没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你今夜歇息一晚,明早去打听一下刘清文这个人,还有他和徐子玥是否互有情意,走吧!”
“是”贺怜应道,随后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