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一会儿,陈娇娘重新将伤口捆扎,不能一直这样放血,要想保持肌肉的活力并且不会失血而亡,那就要反复重复这个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尽快止血。
农村里没有现成的药材,陈娇娘冷静地思考,现在能用上的只有血余炭,她毫不犹豫地拉过自己的头发,拿起旁边的剪刀剪掉了一撮,咔嚓一声,手起刀落,墨黑的青丝静静躺在手心中。
“娇娘,你这是干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不能剪头发的,她这个举动可把在场的几位老村民吓坏了。
刘氏扯着嗓子嗤笑了一声,“哎哟,这是知道自己救不活大柱,要以死谢罪了吧。”
陈娇娘现在没空理这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将头发交给栓子,“栓子,去拿一个干净的陶罐,将这头发点火烧了,研成粉末,快一点。”
虽然不知道要干啥,但是栓子还是点点头,接过头发去后院儿烧头发了,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心里其实挺相信娇娘的,总觉得她的眼神能给人信服的力量。
陈娇娘重新拿起剪刀,将大柱的裤腿剪开,充分暴露伤口,在场的还有不少妇人,此时全都羞得别开了头,这男人的大腿哪是她们能看的,这是不守妇道。
王叔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嚷着,“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伤风败俗,这是要毁了咱们迎龙村的清誉啊,老天没眼啊。”,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娇娘赶出去,迎龙村全被她给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