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沈公子提出的比试看似简单公平,但其实背后却大有其深意。沈公子原本就是个纨绔子弟,还未成年之时,就已经是色中的恶鬼,家中已经纳了几房的妾室,平时身后还跟着一帮的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唆使下,整夜厮混于城中的青楼之中。因为沈老爷子的喜爱,他从几个哥哥手中接过家中的一些产业之后,就经常来到摘星阁饮酒作乐,在喝酒调笑之际,时常的捞起姑娘们的裙子查看,长久下来,就大致了解了摘星阁中姑娘们所穿亵裤的一定的规律和颜色的范围。所以两人几个回合的轮流回答下来,他获胜的几率自然很大。
现在沈公子把题目说了出来,剩下的时间就到了两边相互回答的过程。沈公子还假惺惺的故作大度,让李清恩先答,他就不信这个毛头小子能马上就回答出来。
李清恩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与妙儿姑娘第一次相见哪里知道她的亵裤是什么颜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冷汗直流,就随口答了一个红色。
沈公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鄙夷。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摇头,小声议论着:“这般水灵的姑娘怎么会穿大红色的亵裤,这肯定不对。”妙儿却眉间紧锁,不太情愿,但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她也只好闭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沈公子看罢,说了声翠绿色。只见妙儿又摇了摇头,沈公子大声骂了句:“贱人,非要出挑,就你特殊。”围观的客人们一听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都暗骂沈公子滑头,投以了鄙夷的目光。摘星阁里面的姑娘们却对妙儿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听到这,祖弘光心中大定,闭着眼,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担心,他心里清楚,这沈公子就是个酒囊饭袋,从他刚才的话说出口开始,这次的输赢对铁骨帮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沈公子赢了,外人也只会说他用滑头的手段来欺负十来岁的孩子,算不得光彩。如果输了嘛,哼哼,那就没个善了。祖弘光也正想为之前抢地盘的事情找回一些场子,不然整个來川城都以为他们铁骨帮是泥捏的。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三个回合下来,你答一个,我答一个,结果妙儿的给出的结果就是全都猜错了。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觉得奇怪,六个颜色了,就算是一一排除也差不多了啊。
沈公子心中更是把妙儿骂了一万遍,他说的这几个颜色都是阁中姑娘们平时爱穿的,这小丫头还能有银子单独买绸子不成?为何今日都是错的,当即指着妙儿对着梅姐说道:“老妈子,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妙儿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是摇头,可能是面皮薄不好当面承认,不如你亲自帮我们验证一下可好啊?”
梅姐听他这么叫称呼自己可有点不高兴,梅姐和沈公子的亲娘也是熟识的,以前还在摘星阁的时候,梅姐还没少照顾她,相信就算现在遇见了,沈夫人也得乖乖的叫自己一声梅姐,可这小子上来就老妈子长,老妈子短的,心中直骂沈公子八辈祖宗。
但事情上可真让她有些犯难,低头看了一眼没良心的祖弘光,发现他闭目养神,好像浑然不知。又看了一眼妙儿,她是真的心疼,虽然被卖身为妓,但不代表没了为人的尊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受这般的羞辱,还要自己查看亵裤的颜色,这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住啊。
梅姐实在于心不忍,脸色铁青的说道:“沈公子,你们帮派之间的恩怨,让我们摘星阁的姑娘们担着,有些不地道啊。”
沈公子冷笑了两声。“老子有的是银子,一会按三倍的银子付你们便是。再说,我又没强迫妙儿跟我上楼,算不得破了规矩。”
梅姐听到这也没话可说,确实人家出了银子,又没有强迫那种事,她这个老妈子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摘星阁还没有揽天阁那种牌面,除了上四楼需要姑娘们的点头同意,其他的还是以客人为尊。
妙儿可能是感到了梅姐的目光,抬起头,双目噙着泪珠,对着她惨然一笑,说道:“梅姐,我撑得住,你看吧。”有些身边的豪客看不下去了纷纷提出意见说道:“梅姐,赶紧找个围布挡住,你快速的看一下就完事了。”
梅姐心想也好如此,吩咐小厮找来一块大布,把两人围了起来。帷幕中,梅姐对着妙儿说道:“姑娘啊,姐姐也是没办法。”不等妙儿回话,就拉起的裙摆向下看去,不由的低声惊呼起来。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妙儿,一言不发。
妙儿满脸通红,目光摇摆不定看着别处,轻轻的说道:“姐姐,我是个迷糊人,之前被叫的匆忙,慌乱之中穿了罗裙就忘记了其他的了,后来想起也来不及,只好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