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谎。

塞西莉娅不擅长看人，社交并非她的强项，但一个人毫无动摇的眼神是不可能出错的。

作为能用一把诡异的匕首击杀几十个炼金邪物的人，塞西莉娅不认为他会信口胡言，如此意志，只有百锻之钢才能出现。

伊安自然也有底气。

自己在战锤世界同大敌鏖战了百年，更别提使用灵能，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直面邪神。

即使在这个世界貌似不存在亚空间这种东西，但自己已经使用了整整五百年的灵能，直面过亚空间的邪物后，伊安自信还是比普通人强些的。

但傲慢之罪隶属混沌大敌，谨慎永远是审判官最优良的传统，伊安还是开口道：

“但我想问，你所言之物究竟为何物。”

“坦率的说，我并不知道具体类型，在十字军东征中，绝大部分真正的邪魔已经死在铳剑和圣歌中，大部分真正的资料也被教会严格保密封锁，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更不可能知道。”

“但审判官大人，你的意志，甚至你军队的意志都值得肯定，我从你的士兵身上嗅到的唯有死亡，这样的意志已经足以对抗邪魔了，我所求的别无他物，只有一人——”

塞西莉娅手指从腰间夹起一张黑白照片摆在桌面上，伊安眯着眼接过，看到上面的人物后心脏猛地快了一节，但脸上却照样不变。

竟是那个黑袍女人！自己在城外看到的，亲手杀了前一个审判官的那个女人。

伊安确信自己不会看错，照片里甚至拍到了那自袍子中伸出的利爪，在那失真的投影中闪烁着莫名的，肉眼可见的血光。

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所需之人竟然和空骑兵一致。

“照片经过模糊化处理，否则看到的人会经历精神恍惚，甚至极端些的，会缓慢转变为吸血怪。”

塞西莉娅的提醒让爱斯梅瑞微微后退了半步，但伊安却感觉不到什么，甚至自己曾经直面她好像都没什么事。

如果不是当时虚弱，自己甚至可能尝试一下用这把刀劈在那女人身上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的这么神奇。